校长沉默片刻,无奈地摇摇头:“娘希匹,告诉景行,让他管好自己的儿子。现在战事紧张,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但别太过分,娘希匹,我记得学文小时候不这样啊?”
9月27日,598旅指挥部,李念安正对着电话嚷嚷:“黄叔叔,您这就没意思了。我不就拿您几车弹药吗?这样,下次缴获的日军装备,我分您三成……什么?五成?您这是打劫啊!”
他挂断电话,对参谋长笑道:“黄叔这是趁火打劫。不过没关系,答应他,反正到时候给多少,还不是我们说了算。”
这时,王耀五急匆匆进来:“旅座,刚收到消息,左翼的104师防线被突破,正在后撤。他们的师长想从我们的防区通过……”
李念安眼睛一亮:“有多少人?”
“大概两个团,还带着师部直属队。”
“太好了!”李念安一拍大腿,“通知各团,把路给我封了。我亲自去会会这位师长。”
半小时后,104师师长带着部队来到598旅防区,却被路障和机枪阵地挡住了去路。
“李旅长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104师师长怒气冲冲地问。
李念安陪着笑脸:“王师长,日军正在追击,你们这样通过我的防区,万一被敌人趁虚而入,这个责任谁来负?”
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
“这样,你把部队暂时交给我统一指挥,等我打退日军追击,再完整归建。如何?”
王师长气得脸色发白:“你……你这是明抢!”
“王师长言重了。”李念安笑容不变,“都是为了抗战嘛。”
最后,在留下大半个团和全部重武器后,104师残部才得以通过防区。
看着新到手的装备和人员,李念安满意地对参谋长说:“看到没有?这就是效率。要是按正常渠道,等军委会分配,黄花菜都凉了。”
1937年10月1日,苏州河南岸598旅指挥部,指挥部设在苏州河畔一座半毁的纺织厂里,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棉絮混合的怪味。李念安斜靠在行军床上,军装随意地敞着领口,手里把玩着一支镀金的鲁格手枪——这是他从一个阵亡的日军大佐身上搜刮来的战利品。
“旅座,这是今日的伤亡统计。”参谋长捧着文件夹,小心翼翼地开口,“三团伤亡过半,二团损失了所有重武器,一团还算完整,但弹药只够支撑两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