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好像有那么回事。
但身体没什么不舒服,程时栎不敢瞎猜,问:“我昨天没说什么...吧?”
黎辘放下玻璃杯,反问:“你觉得自己会说什么?”
“啊哈,喝醉酒的胡话。”程时栎眨了眨眼,“不管我说了什么,你千万别当真。”
黎辘抬起视线,他知道自己但凡吐露一点关于程家的事,程时栎必然会反驳,然后开始编造谎言,于是试探性问:“你的脸怎么了?”
“不小心撞到门。”程时栎回,笑了笑,“没事,已经不疼了。”
黎辘看着程时栎一脸坦然,嗤笑一声道,“程时栎,你嘴里能有一句实话吗?”
程时栎没料到黎辘会生气,无措地说:“真是撞的,拿酒的时候撞在玻璃门上,当时很疼的,可能是你帮我上了药,一觉醒来就不怎么疼了。”
黎辘沉默。
程时栎对他,永远没有一句真话。
见黎辘没反驳,程时栎这才放心下来,心想昨晚还好没露馅,他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碰酒,语气委婉地说:“我能和你商量个事吗?”
黎辘靠在椅背上,看向程时栎。
“我想搬出去住。”程时栎说完看了眼黎辘,见对方沉下的脸色,赶忙补上一句,“我不是想离开,毕竟我们现在只是情人关系,总不能一直住在一起。”
“万一哪天你碰到自己喜欢的人,到时候解释不清楚怎么办。”程时栎说,“而且我现在工资还行,够租一居的小户型,你要是需要我,我也可以随时过来,反正你平时忙,也没办法每天回家,对吧。”
程时栎低头一股脑说完,抬眸去看黎辘,见对方脸色不太好,没敢再开口,咬着唇等回复。
过了好一会儿,黎辘冷着声音问: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程时栎当然知道,这是他权衡过后觉得最合适的解决方案,他说:“我们的关系不会改变,只是没住在一起而已。”对黎辘而言,没什么损失不是吗。
黎辘沉默着,终于在十几秒后冷笑一声,“你还是想走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程时栎反驳,“我发誓真的没有要走,我就是——就是......”他有些语无伦次,“总之,我不会离开,就只是搬出去而已。”
四周仿佛骤然坠入冰窟,黎辘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,他的手指猛地贴在程时栎的脸上。
“黎...哥哥。”感受到脸侧的温度,程时栎乖着一张脸,几乎是恳求,“就算是情人,彼此之间也需要一点空间吧!”
最后一句话落地,黎辘的手指已然移至程时栎唇角。
程时栎永远这样,除了床上,只有在求人卖乖的时候,才会喊他“哥哥”。
他用指腹狠狠摁住程时栎的嘴唇,随后伸手够过对方的后脖颈,将程时栎往自己面前带,态度冷硬道:“程时栎,想都别想。”
四目相对,程时栎心头一滞,“你说要一个听话的情人,我有在努力,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请求,也不能答应吗?”
“不能。”
静默片刻,黎辘恶狠狠瞪了一眼程时栎,他站起身,走到卧室,“砰——”的一声,摔上门。
程时栎被传来的声响吓了跳,瑟缩一下肩膀,心想自己不过是要求分开住,犯天条不成,黎辘有必要这么生气吗?
屋子里没了动静,四周安静下来,程时栎垂着眼睛,慢慢呼出一口气,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,自己明明已经按照对方的要求,乖乖扮演好情人的角色,甚至承诺永远不会离开。
程时栎不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