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先生摇摇头,就不明白了,就算老大愚钝,也是你的孩子,怎能偏心到那个程度。
许先生沉默着,他想起晏归澜那抠抠搜搜的样子。
没有一点世家公子的风范。
若不刘先生告诉他这是侯府公子,许先生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莽夫。
这个侯府。
许先生叹了口气,半晌他说:“他让我想起了一个人。”
刘先生问:“你那个徒弟?”
许先生点头:“对,当年我对他寄予厚望,可他……”
刘先生觉得老友就是矫情。
“当年耀王和贵妃叛乱,死了多少人,宁王回来平叛,那也是做好事。”
刘先生道:“你这个人就是死板。”
许先生不服气:“他后来为情所困,心思就不在这个上,是他自己静不下心来。”
刘先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:“那你说,那些好的曲子没有强烈的情感能写出来吗?”
许先生不说话了。
刘先生说:“这世上的情太多,家国天下是大情,儿女情长是小情,其实都是情,宁王这个人我没见过,可我恰恰觉得他很纯粹。”
许先生半晌没说话。
刘先生忽然笑了:“你别告诉我,你收了人家晏大公子的钱,没好好的教人家?”
许先生有点心虚,老脸瞬间挂不住。
“他基础薄弱,我给他好好打打基础怎么了?”
刘先生好笑:“侯府对他不怎么好,他能花的钱不多,那十两银子还是他好不容易要出来的。”
许先生一顿:“什么十两?”
刘先生诧异:“学琴的十两啊……”
刘先生还是听晏归绪的人无意中说的,说是永安侯给晏归澜一个月十两银子让他学琴。
晏归绪当时还发了火。
刘先生却冷笑,晏家请他指导晏归绪都几百两银子了
人就是不知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