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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捕头饶命啊!”
“以前我们不是故意要和你作对的,都是那莫寒江、莫云飞父子指使!”
看着眼前这番景象。
苏夜心中忽然涌起一股索然无味的感觉。
在来之前。
他也曾想过,所谓的什么衣锦还乡、扬眉吐气。
甚至都想过,该怎么报复那些曾经打压、嘲笑他的人。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第一卷第34章重返青云门,衣锦还乡还是报仇雪恨(第2/2页)
可当他真正来到这里,看着这些不堪一击的蝼蚁们。
只觉得这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。
双方早已不在同一个层面上了。
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实力,要覆灭青云门,或许真的只是一句话的事。
这些人的恐惧、悔恨,对他而言,无法带来任何满足感。
就如同一个封疆大吏,不会去在意某个偏远县城里底层小吏的喜怒哀乐。
这不是刻意的鄙夷。
而是一种因巨大差距而产生的彻底无视。
这些人已经无法再进入他的视野,更无法牵动他的情绪。
就在苏夜觉得这一切都有些乏味,准备直接切入正题时。
他忽然眉头一皱,目光越过人群,看向躬身站在最前面的沈清和,声音平淡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:
“沈清和,陆明尘呢?本官莅临青云门,他为何不亲自出面接见?”
此话一出,山门前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青云门弟子们交换着不安的视线,一些人下意识地将头垂得更低。
一个铜章捕头到访,由宗门长老出面接待,这在明面上并无不妥。
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这个铜章捕头,与其他人不同。
他执掌河间、山阳两郡,是捕神面前的红人,更是亲手覆灭了皓月山庄的煞星。
他来,任何门派的掌门都该亲自出迎。
这是对实力和权柄的尊重。
陆明尘的缺席,在众人眼中,只剩下那点不合时宜的、源自长辈对晚辈的固执。
沈清和后背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湿,他强行挤出一丝笑容。
“苏捕头,还请息怒。掌门他……他确有紧急宗务缠身,正在闭关处理,一时半会儿无法出关。”
“老朽奉命在此迎候,已备好茶水,绝无半点怠慢的意思……”
“闭关?”不等沈清和把话说完。
一旁的刘正雄已将眼睛瞪得如同铜铃,催动坐骑上前一步,声音洪亮地打断道。
“什么宗务比我们苏大人亲临还重要?”
“我们大人公务繁忙,百忙之中抽空来你们这小地方,是看得起你们!”
“那姓陆的架子有多大,还敢让我们大人在这里干等着?”
“我数三声,赶紧让他滚出来见驾!不然,别怪老子今天带兄弟们把你的山门拆了!”
刘正雄猛地抽出腰间佩刀,指向天空。
“拆了山门!”
“速让陆明尘出来拜见苏大人!”
六扇门的捕快当然也听说过苏夜以前在青云门遭到的不公。
更是早就想好了,要为苏大人出气。
而且,这可是向这位年轻上司表现忠心的绝佳时刻。
大家怎么可能会错过?
说不定表现的好了,下一个得到赏识,提拔的就是自己呢?
捕快们立即动了起来。
一时间,各种喊杀声混杂着兵刃出鞘的声,响彻整个青云门。
“啊!救命啊!”
“苏夜真的是来杀我们的!”
青云门的弟子们哪里经历过这等阵仗?
他们就只是普通的弟子而已。
一般遇到的也只是江湖寻仇,更像想不出朝廷官方的暴力机器多么可怕。
尤其是,在场六扇门之人都跟着苏夜经历过数次大战。
手底下都有人命。
此刻只是怒斥大喊,那股恐怖的杀气就让许多人直接崩溃了。
有人兵器脱手,哐当一声掉在地上。
有人双腿发软,直接瘫坐在地。
更有甚者,已经开始小声啜泣,口中喃喃自语地求饶。
“苏捕头饶命……”
“这不关我们的事啊,我们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“是掌门……都是掌门的决定……”
原本还算整齐的迎客队伍,瞬间变得散乱不堪,丑态尽显。
沈清和看着眼前这群毫无骨气的弟子,再看看马背上那个神情冷漠、主宰着他们命运的年轻人。
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悲哀。
青云门的风骨,似乎早在当年将那人逐出山门时,就一同被丢弃了。
他现在心中只有无尽的惶恐。
生怕苏夜被激怒,真的下令动手。
他顾不得长老的体面,连连躬身作揖,声音里已带上了哀求的意味:
“苏捕头明鉴!掌门他……他真的不是故意的!”
“老朽这就再派人去请,不,老朽亲自去请!”
他心中把陆明尘骂了千百遍。
早知如此,当初就该把他捆来,偏要为那点虚名,将整个宗门置于险地。
苏夜似乎连听他辩解的耐心都没有。
他抬起头,目光越过人群,落在了山门旁那块雕刻着“青云”二字的巨大石碑上。
抬起右手对着石碑的方向凌空一点。
没有言语,没有预兆。
空气中骤然响起一声爆鸣。
一道刺目的雷光仿佛自九天引下,撕裂长空,后发先至地劈在那块石碑上。
轰隆!
震耳欲聋的巨响中。
坚硬的青石碑轰然炸裂,无数碎石夹杂着烟尘向四周迸射。
“啊!救命啊!”
青云门弟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,原本就混乱的场面彻底失控。
锵!锵!锵!
苏夜身后的二百余名六扇门捕快反应极快,同时拔刀出鞘。
雪亮的刀锋连成一片森然的刀林。
浓烈的煞气汇聚成一股,遥遥锁定前方骚乱的人群。
只等苏夜一声令下,便要发起冲锋。
沈清和吓得头皮发麻,他哪里还敢多想,用尽全身力气嘶声大喊:
“苏捕头!手下留情!千万冷静!掌门马上就到!老朽这就去拖他出来!”
他毫不怀疑,只要自己再慢一秒,今日青云门便要血流成河。
“不必了!”
这时候。山门内部忽然传出一个声音。
青云门掌门陆明尘,身着一袭正装大步走了出来。
依然是那副镇定自若,仙风道骨的样子。
只是此刻,他的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。
没有错,他就是故意不出来,不想被曾经的弟子羞辱,所以才让沈清和代替自己迎接苏夜。
没想到苏夜却如此咄咄逼人。
如果这家伙真的要以这个为理由灭了青云门,那就彻底完了。
不管他心里怎么想。
此刻也只能走出来,迎接河间郡六扇门铜章捕头!
陆明尘咬紧牙关,抬起头,死死地盯着马背上的苏夜,心里又是憋屈又是愤怒,声音都有些微微发颤:
“苏夜!你……你这是何等威风!竟敢毁自己门派的山门石碑!”
苏夜安坐马上,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师父。
脸上没有丝毫表情,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:
“‘我’的山门?陆掌门,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说。”
“我记得很清楚,当年是你亲自颁下掌门令,将我苏夜从青云门中除名,革去道籍,扫地出门。”
“这件事,在场的诸位,应该都还记得吧。”
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些弟子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:
“都听清楚。”
“我,是朝廷六扇门河间郡铜章捕头苏夜!”
“与你们青云门,早已恩断义绝,再无半分瓜葛!”
陆明尘被他这番话语堵得胸口发闷,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。
将苏夜除名,是他此生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。
但当初他只是想打压苏夜,更好的控制对方而已。
哪想到这小子真的背叛了。
如今被人当着全宗门的面翻出来,字字句句都像是在抽他的耳光。
他心中懊悔与屈辱交织,甚至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。
难道真是青云门这方小水池,困住了这条真龙?
否则为何他一朝脱离,便能扶摇直上,势不可挡?
可事已至此,他身为掌门,不能不开口。
陆明尘强压下心头的翻腾,硬着头皮说道:
“苏……苏捕头!过去的事,是我青云门处置不当,我认!”
“如今,我们也已按六扇门的要求,将犯事弟子尽数交出,也签了协议,甘愿接受监管,自问并未有任何违逆之举!”
“你今日率重兵围堵我山门,毁我宗门标识,已是越界!”
“若再敢妄动刀兵,滥杀无辜,就算你深得捕神器重,朝廷自有法度,天下自有公论,也容不得你这般胡作非为!”
这是他最后的依仗。
他赌苏夜身在官场,行事必然要讲规矩,要顾忌影响。
只要自己没有授人以柄,苏夜就不可能真的屠灭一个已经表示臣服的宗门。
否则,这便是他授给朝中政敌的致命把柄。
然而。
苏夜听完这番话,眼底却浮现出一抹嗤笑。
“未曾违逆?”
“陆明尘!你身为青云门一派之主,明知门下长老莫寒江身负多条人命,罪在不赦,非但不思依律将其擒拿归案!”
“反而于名单公布之日,故意当众宣读其名,实为提醒,任其从容脱逃!”
“此为包庇重犯,此为藐视朝廷!”
“我问你,你可知罪?!”
陆明尘被苏夜那一声“可知罪”喝问,心神震动,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挪了半步。
他很快稳住身形,试图用声音的强度掩盖内心的慌乱,反驳道:
“苏夜!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!”
“莫寒江犯了罪,那是他个人的事情,与我青云门何干?至于你……”
“你可还记得,当初是你自己性情乖张,忤逆犯上,执意要脱离宗门,并非本座亲手将你除名!”
“此事在场众多弟子都亲眼所见!”
“难道你如今手握权势,就可以随意颠倒黑白,借着公务的名义来报复私仇吗?”
他这番话刻意提高了音量,确保山门前的每一个弟子都能听清。
话音落下,他身后那些本就惊慌失措的青云门弟子中,果然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。
“掌门说的……好像是这样……”
“我记得当时掌门只是罚他思过崖面壁,是他自己不愿意,才走了的……”
“是啊,是他自己要走的……”
“现在带着六扇门的人回来,毁了山门石碑,还这样逼问掌门,的确有点……”
当初,苏夜被逼着离开青云门,知道内幕的毕竟还是少数。
大部分弟子都没有那么聪明,或者说太单纯。
又被陆明尘等人故意说成是苏夜叛逃,对苏夜颇为不满。
现在,又被陆明尘故意误导,看苏夜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。
原先只是害怕,现在却多了一丝愤怒和怨言。
觉得他就是仗着权势,回来报仇了!
听到这些议论。
苏夜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,只是那笑意里没有任何温度,反而让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。
“陆明尘,都到了这个地步,你还在玩弄这些偷换概念的把戏。”
他平静地开口,声音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。
“你纵容莫家父子在门内拉帮结派,打压与他们意见相左的弟子,你敢说你一无所知?”
“你默许门下弟子仗着青云门的名号在外欺压良善,出了事便用宗门的名义去摆平,你敢说你毫不知情?”
“你身为一派掌门,对外卑躬屈膝,对内故步自封,只想着守住自己这点基业和你那所剩无几的掌门威严。”
“你或许没有亲手杀人,但你的放任与不作为,比那些罪犯本身更令人不齿。”
“你用‘门规’和‘体面’,将所有的无能与肮脏都遮掩了起来。”
这一番话,没有用任何激烈的词语。
却直接将他那层精心维持的道貌岸然形象剥得干干净净。
“你……你放肆!!”
陆明尘的脸从煞白转为涨红,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。
他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镇定,猛地向前踏出一步。
周身属于六品强者的威压席卷而出,吹得衣袍猎猎作响。
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马上的苏夜,声音因为羞愤而变得尖锐,却还试图为自己接下来的行为寻找一个正当的理由:
“逆徒!真是逆徒!养不教,父之过,教不严,师之惰!”
“我当年将你抚养长大,传你修行道法,教你为人处世的道理,与你亦师亦父!”
“你今日变得如此狂悖无礼,心性大变,这都是我的过错!”
“是我没有将你教好!”
“今日,我便要以师父的身份,替青云门清理门户,重新教一教你,什么叫尊师重道!”
这番话听起来义正词严,仿佛他接下来要动手,完全是出于一个痛心疾首的长辈的无奈之举。
苏夜听完,只是嗤笑了一声。
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近乎厌烦的情绪:
“想动手就动手,何必找这么多听起来冠冕堂皇的理由。你不觉得累吗?”
“你!”这句话彻底点燃了陆明尘的怒火。
他不再废话,暴喝一声:“冥顽不灵!看掌!”
话音未落,他身形已动,施展的正是青云门的云掌。
掌影层层叠叠,看似轻柔无力,实则每一道掌风都精准地罩向苏夜周身的几处大穴。
在右手出掌的同时,他一直藏在袖中的左手悄然捏了个法诀。
一枚早已准备好的七品烈火符瞬间激发,化作一道火光,悄无声息地射向苏夜的面门。
他一出手,便没有留手!
似乎真的要杀死苏夜,杀死这个让他惨遭别人嘲笑的罪魁祸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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