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玉衡心疼的看着她，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道，“因为满满体内封印的……是初代魔王的力量。”
“什么？”花栖霞双腿一软，差点跌倒在地。
谢玉衡立刻上前扶住她，“你别着急，先坐，坐下慢慢说。”
花栖霞整个人仿佛丢了魂，她想过无数可能，也想过花满满体内被封印的可能是魔力，但她从未想过，也不敢想，那竟然会是……初代魔王的力量？
“怎么可能呢？”她不禁抓着谢玉衡的手腕，“满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，初代魔王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，她体内怎么会有初代魔王的力量呢？”
她抱着最后的希望确认道，“会不会……搞错了？”
谢玉衡摇了摇头，“我师父不会搞错。”
“可是……不可能呀。”花栖霞还是无法相信，“难道是萧断尘？难道他……”
她想到那日的事儿，江月璃是云韶仙子的转世，难道，萧断尘是初代魔王的转世吗？
还是……她可怜的满满是魔王的转世？
“我不知道，但是，”谢玉衡深吸一口气，“我可以肯定告诉你，萧断尘身上并没有初代魔力，你还记得满满头上的发夹吗？”
花栖霞整个人六神无主，愣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，“那个黑黑的发夹，我记得也是魔族的东西，那日洛惊鸿用过。”
“对，那个是神魔之心，我换个名字，”谢玉衡自己也有点慌了，“那个是九幽狱铃，是魔王的东西，当时我们在魔域，萧断尘遇到了麻烦，满满跟洛惊鸿一起找到了这九幽狱铃，帮了萧断尘。”
“之后，满满本打算将九幽狱铃交给萧断尘，让它与萧断尘认主，可是九幽狱铃不同意，它只认初代魔王的力量，而且……它当时非要跟着花满满，我不知道是不是它感受到了什么。”
花栖霞良久的沉默着，在这样的消息冲击下，她根本完全无法思考，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。
她甚至觉得自己很可笑，还幻想着带满满去过普通人的生活，可满满体内……初代魔王的力量，如果这件事传出去，满满定会遭到所有仙门的追杀。
别说是普通人的生活，恐怕她的余生连一天安宁的日子都不会有。
“怎么会这样？”花栖霞忍不住喃喃自语，泪流满面，“我的满满……怎么会这么命苦，她已经没了爹爹，现在……连她的生活和生命也要被夺走吗？”
谢玉衡无话可说，上天对花满满是真的太过残忍。
前世，只有三岁的她被夺了舍，成了所有仙门的恶人，最后，被神州大陆的各大能人联合绞杀，等于度过了一个非常痛苦的人生。
这一世，小家伙凭借自己的意志力，一次次打败那个夺舍之人，甚至一次次从像他这样的重生者手上死里逃生，本以为，她可以开开心心做自己，可谁能想到，她的体内……竟然有这样一股可怕的力量。
想到那孩子善良、天真的小脸，谢玉衡同样止不住眼泪。
两人在房间里静默着，一直到天黑，花栖霞才堪堪站起身，神色憔悴的准备离开。
“栖霞……”谢玉衡忍不住跟了上去，一脸担心。
花栖霞回头，扯了扯嘴角，冲谢玉衡鞠了一躬，“二长老留步，我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