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在顾家他说的话就似乎话中有话,这次还是,顾立昌心虚的试探道:“顾北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字面意思,”顾北与他父子四目相对。
顾立昌点了下头,“你就作吧。”
“年轻不作到老了再作,那害的可是更多人了,”顾北说完手往裤兜一插,“顾董,回见。”
“你……”顾立昌指着他,却也只能看着顾北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向了电梯。
他没看到顾北沉下的脸,还有眼底的阴骇。
姜窈在医院抽了血,医生说她是嗓子里长了疱疹引起的发烧,这症状跟上次糖糖的一模一样。
她们还真是母女,发个烧都是一样的。
姜窈输了液,人也再次睡着,其实不是困,就是太虚弱了。
顾北来的时候,她身子半歪,头耷拉到一边,随时有要歪倒的感觉。
“怎么不去病房?”顾北问。
高路连忙解释,“姜小姐不肯,她说也就两个小时,将就一下就过去了。”
顾北瞧了眼她那样子,说了句,“没苦硬吃。”
不过说完就想到老曾的话,也想到她耍着心机管他要钱的样子,她不是没苦硬吃,而是吃过苦的人不舍得挥霍幸福。
姜窈睡的迷迷糊糊就感觉脑袋靠到了一个柔软的地方,她以为是枕头便心安理得的枕着继续睡,直到又开始出汗不舒服,她才迷糊睁开眼,就看到枕着的是顾北的大腿。
“阿北,”她声音软软的。
“醒了?”顾北手上还拿着给她擦汗的纸巾。
“热,”姜窈动了动身子,不光头上出汗,身上也粘乎乎的。
顾北想到半夜去她那儿,她也出汗的样子,那时她明明就发烧了,可她都没有说,还有她病了找高路也不找他。
她如果不是在闹小情绪,那就是她在试着坚强。
其实她很坚强的,看着亲生父亲死,又替父偿债。
姜窈坐起来,就看到顾北的西裤上被她的汗氤湿了一片,她伸手去给他抚弄,“你怎么不叫我?”
“现在好受了些吗?”顾北没答反问。
她嗯了一声,舔了下嘴角,“我有些渴。”
顾北从手边拿过杯子拧开给她,她接过来喝了两口,温度刚好。
姜窈抬头看了眼吊瓶里的液体还有一些,不过她整个人现在就像是煮熟的面条,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,她就把头又靠到了顾北的肩膀上,也闭上了眼。
“周家的事看了吗?”顾北突的出声。
姜窈人还混沌着,“什么?”
顾北的手伸过来,强行把姜窈的头抬起来,眼睛盯在上面,“周砚津跟顾倾的婚事延后了。”
姜窈被他这么一弄,哪怕眼皮再沉也睁开了,她“哦”了一声。
“没什么要说的?”顾北的声音有些冷。
姜窈弱叽叽的,“嗯?”
顾北瞧着她这样,捏着她下巴的手稍用力,“顾倾说周砚津借这个事拖延婚事就是因为你。”
下巴那儿有些痛,也让姜窈清醒了些许,“因为我?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顾北嘴角噙着冷笑,“我也不知道,所以你来告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