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北笑了声，那笑声有些冷。
司机弄不准他是什么意思，又说了句，“姜小姐是先生身边最懂事的。”
不拈酸吃醋，懂进退，确实很懂事。
姜窈回到别墅里第一件事就是把脚上的鞋子给踢到了一边，张姐迎过来要去拾鞋子，就听姜窈说了句，“扔了吧。”
张姐看了眼鞋子，明明是崭新的，“不合脚吗？”
“嗯，”姜窈说了这一个字便上了楼。
“姜小姐还要喝茶吗？”张姐问她。
姜窈虽然天生丽质，吃什么都不胖，但她也会注重保养，每次去外面吃多东西回来，都要喝点西梅茶。
“不用，我泡个澡想睡会，”姜窈有种很累的感觉，突然间的，说不上来。
张姐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，能看得出来她不太高兴了。
姜窈把自己丢进浴缸里也闭上眼，可是手机却响了，她拿过来看了一眼是陆时予打来的，而且是视频电话。
她现在泡着澡自然不方便接，她给挂断了，接着陆时予就正常打电话过来了，“怎么不敢接视频，是在床上还是在浴缸里？”
姜窈哂笑了一声，“知道还打视频？”
“正因为知道才打呢，”陆时予不要脸的话张口就来。
“不要脸！”姜窈骂他。
也不知道为什么，她跟陆时予并没有多少交集，可与他说话聊天，总会自然的像是上辈子就认识似的，不用拘谨，也不用刻意。
陆时予也不恼，“就当是我提前讨点好处费，不行吗？”
这话提醒了姜窈还有求于他，可这并不代表她对他是予求予给。
姜窈不想跟他讨论这个，他帮忙肯定欠他的情，但还情的方法有很多，绝不会是他想要的那种。
“我女儿呢？”姜窈换了话题。
“跟孟菲玩呢。”
姜窈皱了皱眉，并不想糖糖跟孟菲太亲近，怕孟菲那不正的思想影响到她，也怕孟菲那嘴胡说。
糖糖三岁了，虽然还小，但也能听懂很多话。
“陆时予，”姜窈突然很正式的叫了他一声，“你给糖糖安排个幼儿园，让她去那儿玩吧。”
“嗯？”陆时予有些意外，“你不是想走吗，怎么又改主意了？”
姜窈在浴缸里抬起的腿，上面沾着细白绵密的泡沫，十分的漂亮，可随着泡泡与空气碰撞一个个的快速的破碎开来。
看着这一幕，姜窈忽的发觉自己很像这些泡沫，看着漂亮，但破碎才是自己的宿命。
不想破碎，那就要换一种活法。
“没有，”姜窈另一只手掬起一捧泡沫，“我不是等你给我办那些手续吗，到底什么时候能办好？”
“着急了？”陆时予笑问。
姜窈吹着手里的泡泡，“早晚都得走，那不如早点走。”
陆时予嗤笑一声，“听你这意思没有半点留恋啊，你跟了他七年，真舍得？”
姜窈吹泡泡的动作微顿，还没等她否认，他又直击灵魂的问了句，“姜窈，你不会是爱上顾北了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