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老二一颗心悬了起来,“她娘,我以后肯定好好干。”
“以后万不可拎不清,这份活计是东家看在乡邻的份上,才接济我们的,你要记住,她不是非我们不可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钱老二脑子突然清醒了。
暗自懊恼,他这些日子的确飘了。
“以后要是老三再来捣乱,……”李氏趁机离间他。
“我把他打出去。”钱老二心里明白,要是离了庄子,怕是全家都得饿死。
指望家里人接济,纯属做梦!
“行了,睡会儿吧,下午还干活呢!”
“睡啥睡呀,我去园子里转转。”
“你这人咋听风就是雨的,东家说了,让咱休息一会儿再干。”
“我睡不着。”钱老二闷闷的。
李氏翻了个白眼,他哪回睡不着?
自来到庄子,他就养成了午睡的习惯,睡得可香了。
之所以今天不睡,无非是被吓到了。可她觉得,给他醒醒神一点错没有。
等徐永川哥俩去地里的时候,地上已经堆了一大堆树枝。
“老二,你咋这么早呢,也不说休息会儿。”
钱老二摸了把汗水,“我睡不着,索性就来园子里转转。”
“你这也太勤快了。”
“拿了工钱就得办事,应该的。”钱老二脸上带着抹讨好。
徐永川深深看了他两眼。
钱老二浑身一僵,只觉得被看穿了,只得低下头掩饰。
“李嫂子,钱二哥,过来喝口茶吧。”林蓝提着一壶茶水来到地里。
“我们不渴。”钱家夫妻异口同声。
“行了,老二,歇会儿吧,也得劳逸结合不是?”
徐永川发了话,夫妻俩才放下工具,来到地边饮了些茶水。
直到太阳落山,众人才收了工。
“走吧,咱回。”徐永川套上牛车,林蓝带着两孩子坐牛车,徐永川跟张千山走路。
车上还放着一捆捆柴火。
“永川啊,明天我还来。”迎着夕阳,张千山露出一口牙齿。
“那我们给你开工钱。”
“这不是打我脸吗?自己兄弟干这点活哪用什么工钱?要是你大嫂知道了,指定又要骂我的。”
“好,那我们就不给钱了哈。”
“就该这样。”
晚上,老两口跑来家里,“永川,快打禾了,你们工具准备好了没?”
“还没呢,这几天忙,没空去镇上。”
“得早预备上,用的时候才不会慌。”
“好,我明天就去镇上定。”
“席子就别定了,我正编着呢,打禾的时候,你们来拿就是。”
“好。”徐永川也不跟老两口客气。
周兰花,“明天让你舅也去吧。”
“不用,我们忙得过来。”
“让他去,就这么说定了。”一天天唠叨死,比女人话都多,周兰花就想耳根子清净清净。
关键吧,他只在她一个人跟前唠叨。
在孩子们面前,端着呢,多一个字都不肯说,就该赶去庄子上干活才好。
晚上,早早吃了饭,洗漱一番便进了房。
灯火跳跃,月光如纱,男人打着赤膊,宽肩劲腰,肌肉一块块隆起,充满力量感。
就是肩头的位置,多了两道红痕,下午搬柴火的时候勒的。
“过来,我拿药酒帮你推推。”
男人浑不在意,“没事,小伤而已。”
“少废话,快点。”
“不揉,有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