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称谓,没有落款,只有用打印机打出来的一行冷静无比的宋体字:
“傅先生,替身合约到期,恕不续约。尾请结清。”
信纸旁边,安静地躺着一张银行卡。傅景深认得,那是他三年前给她的副卡,她从未有过大额消费。旁边还有一张手写的清单,列明了这三年来他赠予的所有贵重礼物,后面清晰地标注了市场估价,以及总额。一分不多,一分不少。
她竟然……把这些都折现了?连同他给她的“生活费”,一并退了回来!
傅景深的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来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,信纸在他掌心皱成一团。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混合着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慌乱,直冲头顶。
合约?他从未与她签过任何书面合约!这女人,是在用这种极致冷静、极致公式化的方式,将他们之间的一切定义为一场交易,然后单方面宣布终结吗?她把他傅景深当成了什么?!
“周诚!”他猛地按下书桌上的内线电话,声音冷得像是裹挟了西伯利亚的寒流,带着压抑不住的暴怒,“查!给我查舒晚去哪了!掘地三尺,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!现在!立刻!”
他倒要看看,这只被他养在笼中的金丝雀,究竟能飞到哪里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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