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烂若寺,大雄宝殿之内。
香烟袅袅,金身佛像庄严肃穆。
痴明住持盘膝端坐于蒲团之上,双目微闭,手中捻着一串深褐色的菩提子,口中无声地诵念着经文,神态安详,仿佛早已融入这殿宇的宁静之中。
“师父。”
戒空和尚轻手轻脚地从殿外走入,来到痴明身前数步之遥,恭敬地合十一礼。
痴明住持缓缓睁开双眼,那目光平和而深邃,仿佛能洞悉人心。他停止了捻动佛珠的手,问道:“何事?”声音不高,却自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。
痴明住持缓缓睁开双眼,那目光平和而深邃,仿佛能洞悉人心。他停止了捻动佛珠的手,问道:“何事?”声音不高,却自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。
“师父,弟子有一事不明,萦绕心头,不得不问。”戒空和尚躬身,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,但更多的是一种执着的困惑,“往日里,即便是达官显贵、富商巨贾携重金厚礼前来,您也多是避而不见,已近十年。为何……为何独独对那陆施主另眼相待,不仅亲自召见,还……”戒空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措辞,“还用毕生修为替他净化那魔杖,如此厚爱?”
痴明大师闻言,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,仿佛早已料到他有此一问。他抬眼望向殿外那悠远的天空,徐徐道:“戒空,你可知,那陆施主手中长杖,究竟是何来历?”
“弟子愚钝,不知。”戒空和尚老实地摇了摇头,目光中充满了求知欲。他只知那法杖邪气凛然,却不知其根脚。
“呵呵,”痴明大师轻笑一声,眼神中却掠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,“那是为师尚在红尘俗世打滚时,随身的一件法器。”
此言一出,戒空猛地一震,眼中满是不可思议!师父竟也曾是红尘中人?还用过那般凶戾的法器?
痴明仿佛未见其惊愕,继续说道:“当年,为师得遇一位游戏人间的高僧点化,顿悟前非,这才斩断尘缘,皈依我佛,在佛门东宗祖庭剃度出家。”他顿了顿,似在回忆,“其后,听闻西方戎狄之地常有凶兽出没,荼毒生灵,为师便发愿西行,孤身至此,投入西宗门下,一面降妖除魔,庇佑一方,一面弘扬佛法,普度众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