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门神小妾闻言,顿时银牙紧咬:“兑水便是如何?哪家酒肆酒里不曾兑水?别人都喝的,凭甚他们喝不得?”
酒保劝道:“娘子休要与他们一般见识,小的观他们来者不善,闹起来倒霉的是咱们。小的一会儿且提着酒桶给他们打酒,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。”
不一会,几名酒保抬着酒桶,来至桌前,正要打酒。
西门庆急忙按住酒保的手,谨慎问道:“此时这酒可并未掺水了吧?”
再一再二不再三,若是这一桶酒仍旧掺了水,那照着鲁智深的脾气,怕是要动手了。
所以,西门庆得先问清楚,尽可能的避免冲突。
酒保顿时拍着胸脯保证道:“诸位客官放心,这一桶是上等的好酒!”
五大碗酒当面舀出,端上桌来。
这一次,西门庆眼疾手快,抢在了鲁智深之前现行品尝。
一口下肚,不光是没有兑水,而且还真是上等的好酒。
他顿时放下心来。
行了,这么好的酒,鲁智深断然是不会挑理了。
“都尝尝,这酒还真不错。”
西门庆放下酒碗,要酒保再打一碗。
酒保说道:“既然诸位放心了,那小的便把酒桶抬回去再打吧,在此碍眼。”
倒也不是不行,众人点了点头。
酒保提着桶回了柜上,便见到前院里晒太阳的蒋门神已经进来了。
“大爷,您醒了。”酒吧跟他打过招呼,就准备打酒干活。
不料,蒋门神却低声吩咐道:“抬到后面去打酒,我有话与你们说……”
一等西门庆众人吃完碗中的酒,酒保便又打来了五碗酒。
众人先前有些口渴,如今已经吃了一碗,便不那么渴了,并不着急吃酒。
唯有鲁智深,他低血糖,块头大,一碗酒是不够的。
现在必须得继续吃上一碗。
可是,这碗到了嘴边,鲁智深却忽然停手,然后高声唤来了酒保。
酒保眼神有些发虚:“客官有什么吩咐?”
鲁智深道:“你家那主人姓甚么?”
酒保闻言一愣。
西门庆也是一愣。
艹,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?
鲁大师,你下一句该不会是……
正当西门庆心中隐隐察觉不安时,却听那小厮回答道:“姓蒋。”
鲁智深道:“请他出来说话。”
那小厮还未开口,却见公孙胜掐指一算,脱口而出道:“为何不姓李?”
西门庆闻言,顿时心急如焚。
武松找茬用的词怎么用上了?
坏了坏了,公孙胜一直沉默不语,这会子憋了个大的出来。
酒吃的好好的,怎么忽然忽然就找上茬了?
哪里出了问题?
蒋门神的小妾一听就怒了,掐着腰怒道:“这厮故意来闹事是么?要吃便吃,不吃滚将出去!”
不怪她怒,因为这年头姓李的女性多与青楼女子关联,鲁大师和武松一样,对这种事门清,故意在挑衅。
按说清白女子不会如此失态,但偏偏蒋门神这个小妾出身还真就不干净。
石砸狗叫,她就急眼了。
鲁智深见状,随手放了一招,道:“酒自然要吃,不过,你要给洒家将这碗酒细细的切做臊子,洒家要求酒里不得见一丁点水,水里不许见得一丁点酒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