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庆听的心烦,大声喝道:“你们只管前面走,我在后面起码跟着,碍什么眼了?你二人如此百般推脱不让我同行,摆明是心中有鬼!”
董超:“没有!大官人您怎地辱人清白呢?”
薛霸:“这个真没有啊大官人。这才刚出阳谷县呢,就算是有人要行贿暗害武都头……说句得罪的话,那除了您,还能有谁啊?”
西门庆瞪眼:“你不妨问问武松我的袈裟伏魔功好不好吃,再决定说话的分寸!”
薛霸扭脸问武松:“武都头,好吃吗?”
武松好心劝薛霸:“我劝你少问两句吧,容易挨揍。”
薛霸不吱声了,董超更是机灵,直接躲到了武松身后。
但薛霸说的没有错。
阳谷县除了西门庆,还有谁想弄死武松?
那么问题来了。
不过是花点钱雇点人就能办的事,西门庆火急火燎的追过来干嘛?
就算是他想亲自动手,好歹也得蒙个面啊……
此时乍听荒谬,可西门庆说话言之凿凿义正言辞。
武松、董超、薛霸犹豫了好一会儿。
终于,对西门庆心口胡诌的瞎话,从将信将疑化作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。
“既然你有所担忧,那便后面跟着吧。”
武松对西门庆撂下了这话,扭脸又对董超和薛霸道:“二位公人,不必管他,咱们继续走罢,莫要在此耽误了时辰,连累了二位。”
武松等人前面腿着,西门庆骑马慢吞吞跟着。
走走歇歇,很快天亮。
武松等人停在了路边,短暂歇息。
不多时,西门庆骑着马慢慢悠悠迷迷瞪瞪追了上了。
是迷瞪啊,一宿没睡呐。
武松手里拿着半张烧饼,费力的吃着,冷笑问西门庆:“你这瞎话连篇的老猪狗,你先前不是信誓旦旦说必有贼人要害俺吗?如今天色都大亮了,贼人呢?”
西门庆一下就醒了神。
老猪狗?
谁啊?
我啊?
艹!
耍嘴皮是吧?
玩脏的是吧?
你什么档次,你能玩的过我西门庆?
西门庆道:“武松,尔嫂仍一针见血也!”
武松愣了一下,一开始还没有想明白。
又嚼了两口
腾就跳了起来。
“西门狗贼欺人太甚!俺武二跟你拼了!”
见武松大怒,西门庆乐了,董超薛霸慌了。
二人急忙拦住武松,好言相劝。
“都头莫要此时动怒,正事要紧。”
“是极是极,都头神力,若是撑开了枷锁回了封条,那可是万劫不复。”
武松闻言,强压怒火,蹬了西门庆一眼。
饼也不吃了,强壮身躯骤然站起,朝前就走。
“二位公人,咱们赶路罢,休要理会等小人!”
董超和薛霸也是有些瞧不惯西门庆了,嘴忒贱了这人。
西门庆也有脾气,远远的嚷嚷道:“你们便不信我吧,一等遇到了危险,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!”
言罢,西门庆策马狂奔,超越了武松三人,直直前往了去了。
武松发配的日子,因为西门庆的到来而提前了。
但是,路线是不变的。
从阳谷去孟州,有一个必经之路,叫做十字坡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