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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渊阁阁主撞在网面上，如同撞在实质的岩壁上，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。
但他毕竟是天渊阁阁主，强行燃烧仙力震破网角，带着残部狼狈逃窜，临走前抛下狠话：“桑天阳，陈平！今天的账，我天渊阁记下了！”
天渊阁众人退去，如今战场只剩下陈平、桑天阳父女，以及被两尊武士雕像逼至墙角的大长老。
大长老的刀已断成两截，胸口插着半截利刃，鲜血浸透了衣袍，却依旧梗着脖子，眼中没有半分惧色。
“杀了我！”
他死死盯着陈平，“今日我虽败，却不后悔！桑启的仇，若有来世，我定要你千倍偿还！”
陈平收起斩龙剑，走到他面前，眼神复杂。
他能理解大长老的丧子之痛，却无法原谅对方的疯狂杀戮。
“你的命，不该由我来定。”他转向桑天阳，“殿主，此人是修罗殿叛逆，还是你来处置吧……”
桑天阳看着面容枯槁的大长老，沉默良久。
昔日的兄弟反目成仇，今日的血战让他鬓角竟添了几缕白发。
他挥退了修罗卫，那些黑影化作光点融入地下，空气中的血腥气却久久不散。
“大长老。”桑天阳的声音带着疲惫，“你我同门一场，我不杀你，但从今日起，你不再是修罗殿之人，以后修罗殿永不欢迎你。”
大长老闻言，先是一怔，随即惨笑起来：“除名？哈哈……好一个除名！我失去了儿子，失去了一切，这修罗殿的名分，又算得了什么！”
他猛地拔出胸口的利刃，任由鲜血喷涌，却挺直了脊梁，一步步走出琉璃城，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孤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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