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昭收回眼神,问:“为什么要来这里谈?”
傅西洲说:“听说你姐姐一直在给儿子找学校,我给这个幼儿园的校长打了个电话,他昨天就已经入学了。
但是他爸爸住院了,妈妈在医院照顾,所以今天的亲子活动只有他一个人。
昭昭,现在孟家的人还不知道这件事的始末,只以为徐佳瑞是在生意上得罪了权贵。”
孟昭对上傅西洲那双认真的眸子,失笑出声:“你的意思是,让我不要追究了?”
傅西洲语重心长道:“我这么处理,也是为了大局考虑。
如果这件事闹大了,你姐姐以后在公司怎么做人?你的外甥也会抬不起头。
还有爸,他养了你这么多年,现在一把年纪,难道你要看着他家破人亡吗?
徐佳瑞不敢在外面乱说,只要你不说,这件事不会有其他人知道。
而且你并没有遭遇实质侵犯,就算找了律师也很难取证的。”
孟昭的手有些抖,她握着咖啡杯,说:“你的消息真快,我刚联系过律师,你就知道了。”
傅西洲说:“你是我的妻子,所以这件事不止是你一个人的事情,如果被外界爆出傅太太遭到猥亵,对整个傅家和公司都有很大的影响。
昭昭,我才刚坐上总裁的位置没多久,如果舆论风波不断,对我有害无利。”
傅西洲觉得自己已经把利害分析的够清楚了,便拿出了“甜枣”——
“这是一张五百万的支票,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。
别闹了,好不好?”
孟昭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,扯唇,冷笑出声。
“傅西洲,你把处理结果说的这么冠冕堂皇,其实,就是担心姜雨娆被推上风口浪尖吧?
怎么?她有胆子做坏事害人,没胆子承担后果吗?”
傅西洲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:“孟昭,不管舅舅跟你说了什么,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,这件事和娆娆没有任何关系!”
下一秒,孟昭把手里的咖啡狠狠泼在了傅西洲的脸上!
傅西洲下颌紧绷,良久,才沉重开口:“昭昭,就当是我求你,都不行吗?”
孟昭气的想笑:“傅西洲,我不怕闹大,我又没做错事情,就算我姐和嘉阳以后抬不起头,那也不是因为我,是因为徐佳瑞!
而且澜谷酒店有监控,我身上有伤痕,我昨天换下来的衣服上还有徐佳瑞的血,我相信一定会有证据证明我昨天遭遇了什么!”
她起身要走,傅西洲却大步上前,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孟昭,江洲不会有律师敢接你这个案子的,而且,我很不想把谈话变成这样——
如果这件事闹大,沈温言不会有好下场!”
孟昭猛地抬头,对上傅西洲冰冷压迫的双眸。
“你可以不在乎孟家的人,因为你们没有血缘,那沈温言呢?你也不在乎吗?
我记得你大学时去兼职家教的路上发烧晕倒,是沈温言背着你走了一个小时才打到车吧?
我听说沈温言的父母很偏心妹妹,如果我针对沈家,逼迫沈家寻求联姻,你说他们会不会强迫沈温言嫁给一个四五十岁的丧妻老总?
又或者,我可以像上次一样,让沈温言的工作永远不顺利,你能养她一辈子吗?你能在她被职场领导刻意打压霸凌的情况下每次都护着她吗?”
“啪——”
孟昭扬手,狠狠扇了傅西洲一个巴掌!
傅西洲的舌尖顶了顶腮,压下了怒火,说:“我也不想威胁你,是你逼我的。
我知道你受了委屈,但徐佳瑞已经付出了代价,我也给了你补偿,昭昭,见好就收吧。”
孟昭气的浑身发抖,仿佛有一团火在胸口炸开。
就在她走投无路之际,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——
“孟昭,告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