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神秘玄镜(第1/2页)
浔国,柴桑村。
烈日炎炎,骄阳灼热。
肤色黝黑的孟旭跨坐在农田旁的田埂上,挥着草帽为自己扇风。
“这都到午时了,明儿怎么还没把饭送来。”
忙活了一早上的农作,孟旭只觉得腹中饥肠辘辘。
抬头眯眼望天,他的思绪不免出现了几分恍惚。
他本不是此间人士,前世虽工作辛苦,薪水微薄,但也在父母的帮衬下买了车房。
只待在相亲市场里相中眼缘对象,结婚生子。
没想到某日下班途中出了意外,再醒来已是出生在柴桑村,成了村中佃农之子。
孟氏的祖地并非柴桑村,百年来浔国周边山岭常有蛮族蛮兵骚扰。
使得不少村庄遭到夺掠,百姓为了求生不得不四处逃窜。
孟旭的父亲便躲到了柴桑村,后在此扎根落户。
虽费尽心思,凭借银两打点入了本地九江县府的户籍名册,可并未有属于自己的田地。
为了生存,他们家只能在柴桑村租田耕种。
跟村中富户租了四亩地,田收六四分成,勉强苟活,两代皆靠佃农为生。
“爹!”
远处,一道瘦小身影在田埂上赶着鸭群而来,身上还挂着一个陶罐与竹筒。
看到这约莫八九岁的孩童,孟旭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。
他虽出生贫寒,但好在作为二世为人,哄姑娘家欢心的嘴皮子够利索。
十九岁那年,孟旭娶了村中谢猎户的女儿谢雨兰为妻。
婚后次年便喜得一子,取名为孟天明。
婚后第五年,谢雨兰又诞下一个男婴,取名孟天凌。
如今孟旭二十有九,即将三十而立。
家中虽穷,但日子过得美满,大儿九岁,老二五岁,从小到大无病无灾。
只要能够一直这么平平淡淡的维持下去,再过些年头便能攒些银两,在村中买下属于自家的田地。
到时只需与官府缴纳田赋,一年田收尽归自己,再也无需与他人分成。
“爹,这是娘今天煮的饭。”
孟天明摘下脖子上挂着的陶罐与竹筒,一脸憨厚的递予父亲。
孟旭接过打开,便见陶罐内盛装的乃是糙米拌野菜,竹筒里则是腌酸笋掺肉渣。
对于他们家而言,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伙食。
早已饥饿多时的孟旭顾不上太多,当即拿起一对竹筷开始进食,就着腌酸笋狠狠扒了几口糙米。
孟天明忍不住提醒道:“爹,慢着点吃,小心有毛刺划伤嘴巴。”
“爹不傻,你今日怎么来晚了这么久?路上帮陈家放鸭耽误了?”
孟旭毫不在意,倒是对大儿子询问道。
活了二十余年,孟旭的现代思维都几近退化。
浔国的世道充满了‘人吃人’,有豪门望族压在上面一手遮天,垄断行业,底下的百姓别想在经商上能有什么起色。
哪怕孟旭满脑子前世的金点子,施展出来足以日进斗金。
可若没有靠山庇护,望族倚仗,不出几日便会横死街头,被别人接盘摘了成果。
为了不死于非命或者成为性命不能自己的傀儡,他只能自觉泯然于底层。
佃农家族赚钱不易,再加上孟旭心里一直都有个买地梦,他们一家平日里不管年龄大小,都有各自的赚钱分工。
他负责一年春播秋收的农作,妻子谢雨兰则织蓑衣和编草鞋补贴家用。
长子孟天明替村中富户陈家放鸭,次子孟天凌则拾粪积肥。
往日孟天明总是准时准点的在放鸭途中为他带饭,可今日不知为何却迟到了将近一刻。
“爹,我放鸭经过碧波潭的时候,在潭边淤泥中发现到了这个东西,卖了可能值些钱,为了去捡它才耽误了。”
孟天明眼神警惕的观望四周,确定附近没人,这才从怀中取出一物,小心翼翼的递给父亲。
贫穷人家的孩子大多少年老成,更易成熟。
孟旭放下陶罐,伸手接过,仔细一瞧这竟是一块厚重的八角铜镜,质地青灰,背面有精致纹路,复杂不凡。
镜子正面灰蒙蒙一片,哪怕用手抹净也无法照物。
稍微掂量两下,孟旭常年务农的手便能判断出约莫有个十来斤。
“这东西不便宜呀,多半是大富人家丢的东西,你捡它的时候可被旁人睹到?哪怕只有一人看见,我们都得还回去,以免招惹麻烦。”孟旭小声问道。
“放心吧爹,没有第二人,就是不知道这镜子能卖多少文钱,你那柄锄头早坏了,用起来不利索,要是能给你添一柄新锄头就好了。”
孟天明憨厚的笑道。
听到这话,孟旭这才心中安定。
自己这个大儿子的为人,作为爹的孟旭再清楚不过。
别看孟天明外表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,但实则机灵谨慎远胜于村中同龄孩子。
作为家中长子,做事深得孟旭与谢雨兰的信赖。
“小小年纪,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瞎操心,爹只愿咱家早日攒够买田的钱,在柴桑村能有个根,这样等你和天凌长大后就不用再做佃农了。”
孟旭笑着揉了揉大儿子的脑袋:“别待着了,赶紧放鸭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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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天明对父亲的话向来遵守,当即挥动木条,赶着鸭群离去。
“这镜子看品相做工,真能卖上不少银两,只是拿去典卖,万一不幸被失主发现,太容易惹来麻烦,虽说是捡到的,但那些富户可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