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纪云州!”我大叫一声,猛然睁开眼睛,眼前是一片雪白。
我浑身都被汗水浸透,湿漉漉黏糊糊一片。
耳边,是一声带着哭腔的沙哑破碎的声音:“我的傻月月,你可算是醒了,妈都被你吓死了!”
“妈?”我缓缓转头,看到刘女士微红的眼睛,怔了怔,这才反应过来,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刘女士的伤还没好,她还在另一栋楼住院治疗,怎么跑到我身边了?
刘女士还没回答我的问题,旁边就伸过来一只手,从刘女士手里抢走我的手,颤抖着:“月月,乖孩子,你可算是醒了,饿不饿?想吃什么?妈给你做。”
是婆婆。
她今天跟刘女士长得有点像,因为都是核桃眼。
她正满脸担忧地看着我,眼角还泛着泪光。
而我看到她时,也变得急切起来,我挣扎着起身:“妈,纪云州他,他怎么样了?”
此时饥饿和口渴,我更想知道纪云州现在的情况。
他术后情况如何,稳定吗?
明医生到了吗?
婆婆冷不丁被我抓住手,惊了一下,眼底的泪光更亮了,她紧紧握住我的手,低声道:“别担心,阿州已经脱离危险了,明医生说他状态稳定,很快就可以苏醒。”
“真的?”我喜出望外。
明医生能说这话,就说明纪云州是真的脱离危险了。
我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,身体咚地一声又跌了回去,躺在病床上,我止不住唇角的笑,却又觉得头重得厉害,又闷闷作痛。
刘女士的眉头就皱了起来,眼底是深深的心疼和责怪,她的喉咙显然还没修复好,声音还是沙哑的,透着点古怪的气音,我却从中听到了浓浓的关切和紧张:“难怪弥月说你恋爱脑!自己都烧成啥样了都不在意,只顾着问男人怎么样了,男人的身体比你自己还重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