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默不做声。
妈妈看了看天空,最后蹲下来,温柔地亲了亲我的脸颊:“好孩子,我和爸爸要走了,以后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啊。”
分离竟来得这么快。
我急了,想要抓紧他们:“爸爸妈妈,你们别走!”
可是再也没有爸爸妈妈的声音回应我,头顶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:“怎么了月月,梦到爸妈了吗?”
我的身体还在纪云州怀里,脑袋深深埋进他的脖窝,泪水无声流淌。
还是很想念爸爸妈妈。
纪云州不再多问,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我的后背,安抚着我的情绪。
这种无声的安抚最合适,我原本悲伤的情绪渐渐平复。
在老宅待了三天,纪云州每天都围着我打转,陪我玩游戏,又带着我散步,还陪着我栽花。
加上马上就要过年了,他还哄着我帮忙先把对联写出来,还说一定要我亲手写的。
后来对联倒是写出来了,只是我和他都变成了小花猫,脸上都沾了墨水,却异常开心。
三天过后,刘女士突然来了纪家老宅。
这天早上我走进客厅见到她时,一时愣住了。
彼时,刘女士正在客厅里与公公婆婆说话,三个人聊的很亲热的样子。
看到我走出来,她立刻站起身:“月月,怎么穿得这么薄?这样容易感冒的,来,把妈这个外套披上。”
她说着话,真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。
“不用,我不冷,这件家居服很保暖,家里也有暖气。”我拒绝了她,然后定定看着她,皱起眉头问她,“你怎么来了?来做什么的?”
语气有点生硬,但已经是我很努力控制的结果了。
其实我想直接问她,我办完婚礼也才三天而已,她就迫不及待来纪家捞好处了吗?
这次想要什么?房子车子票子?还是想让纪云州再给她添置一只价值百万的包?
刘女士似乎觉察到了我的不悦和戒备,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