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哄我,”同桌用“我不是傻子”的眼神朝盛顾和盛鱼看了一眼,男生的脸有些红:“你编的理由,也太离谱了。”
盛顾反应过来,给男生后脑勺上一巴掌:“卧曹,你翻我妹妹书包?”
“谁翻她书包了?盛鱼答应我可以抄她作业,”他就那么看到了嘛,男生拿书把脸一遮:“又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那你还是翻了,不翻怎么知道?”盛顾去勾男生的脖子。
盛鱼听不下去了,拍着盛顾的胳膊:“马上就上课了,你赶紧出去,出去,出去,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生理期是不是?”
她把盛顾赶出了教室。
班里不少同学也知道了盛鱼特殊情况。
预备铃响了,男同桌小声而快速的给盛鱼道歉:“我拿作业本的时候,不小心看到了,对不起啊。”
“看到就看到了,又不是不能看,”盛鱼拿出盛清送来的水杯,想要拧开。
男同桌飞快的接过来,帮她拧开瓶盖:“不用谢!”
其实自己也是能打开水杯,盛鱼朝右手的石膏看了几秒:“还是要谢谢的,我都忘记我右手不便了。”
“我会帮你的。”男同桌说道。
“谢谢!”盛鱼用左手端起水杯小小的喝了一口,微甜的热枸杞水,喝下肚带来的暖意,似乎能缓解一点生理期的疼痛。
她压根不太懂,男同桌,盛顾和盛清一副做贼的样子是为什么。
男同桌又帮盛鱼拧上杯盖:“你要喝水就喊我。”
“我去老师办公室一趟,”预备铃响了,还没正式上课,盛鱼托着右手出了教室,去姚娜的办公室。
办公室只有姚娜一个人在,盛鱼敲了下门。
姚娜一抬头,看到站在门口的人:“盛鱼?你快进来,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?”
“是为了这个,”盛鱼举起右手:“什么时候才能去掉石膏啊,我常常忘记右手不便。”
“去参加生物奥赛时,就可以了,”姚娜柔声安慰盛鱼:“我和你师兄推断了一下,那个骑自行车的人撞伤你的手,无非是想达成两点,一是不想叫你画画,另一个就是不想叫你写字,偏偏又是在全国奥赛的前夕,我们不得不多想。”
还要装好几天,盛鱼嘟了一下嘴。
姚娜站起来,勾住盛鱼的肩膀,把她带到自己的座位上,叫她坐下:“老师知道你打着石膏,不舒服,不方便,但是打上石膏,能叫模糊对你下手之人的视线,对方以为你受伤了,就不会继续出手。”
“你也不想真的出事吧?”
“当然不想了,我要参加奥赛,手受伤就没法答卷,而且我还要画画,”手受伤了如何画画?虽然说她的左手能画画,但是——盛鱼明白姚娜和师兄的苦心:“我回教室去了。”
盛鱼刚站起来。
姚娜勾住她的肩膀没松手:“我带你重新打个石膏,再送你回教室。”她朝盛鱼挤挤眼睛:“你懂吧?”
“懂!就是叫别人相信我受伤是真的呗,”盛鱼被姚娜勾着肩膀,她很不习惯与别人这样的亲近,她只喜欢被妈妈抱着,从老师怀里挣脱出来,缩了缩肩膀:“我自己可以去校医室。”
盛鱼肢体上的抗拒,姚娜怎可能察觉不到?她眼睛闪了闪,笑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