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青璃的又一勺便眼疾手快的又塞了进来。
蔬菜瘦肉粥明显是熬足了火候的，清淡爽口，香糯糜烂，很好吞咽，味道也好。
外婆不知不觉便吃了一碗，间或还被云青璃喂两口小菜。
等外婆摆摆手，不吃了，云青璃才笑着抽了张纸给她擦拭唇角。
外婆抽走餐巾纸，自己擦了下，还是那句话。
“你听话，跟他分了！”
云青璃收拾着碗筷，“外婆，粥的味道还可以吧？是傅云霁半夜就亲自熬的。”
外婆神情一窒，眉头狠狠皱了起来，接着她往床边一趴，对着痰盂便要去抠嗓子眼催吐。
云青璃着急的上前扶起外婆，让外婆重新靠好。
外婆催吐了下，这会儿喘息粗重，满头冷汗，苍老眼睛都是固执无可催的厌憎血丝。
云青璃四肢发冷，小脸也微微泛白。
“外婆，您就那么厌憎他吗？”
她知道抵触，有心结，却没想到竟然到了如此地步。
云青璃声音发颤，外婆看着她，声音冷厉。
“是！要是没有他，你爸你妈和弟弟能都走了吗？你妈妈马上都要临盆了啊！”
外婆声音沙哑又尖锐，眼泪填满眼角苍老的沟壑，揪扯住了心口。
云青璃吓的不行，想给她顺心口，却被她一巴掌拍开。
啪的一声。
云青璃的手背立刻浮起了一层红，她顾不上去倒水想给外婆喂片缓解救急的药，水杯也被外婆打翻。
“你就非要跟他在一起是吗？”外婆喘息着瞪着云青璃。
云青璃咬着泛白的唇，“外婆，我……我和他并不是分手那么简单……”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云青璃咬牙，“外婆，我们其实……其实已经结婚了！”
外婆难以置信的看着云青璃，愣愣的，像是完全都不能消化她说的。
云青璃见她眼神直勾勾的，心惊胆战，生怕她会一个刺激厥过去。
“外婆，你别吓唬我，我去叫医生……”
啪！
云青璃还没转身，脸上便重重的挨了下。
不同刚刚拍打在手背上，不小心的那一下，这次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。
脸颊瞬间火辣辣。
云青璃捂着脸，整个人都愣住了，怔怔的看着外婆。
从小到大，外婆和养父母都没打过她，即使是父母过世，外婆情绪很不好的那两三年也都没有碰过云青璃一根手指头。
云青璃以前在白家也被打了不止一次耳光，可她却从不知道。
被自己所爱的人打耳光，竟然是这般滋味。
心里的痛和伤，比脸上要疼的多。
委屈难过，不解惊慌还有受伤翻搅着，她眼泪无声往下掉。
外婆似也愣了下，回过神下意识坐起身想朝云青璃伸手却又冷着脸收了回去，她痛斥道。
“你真是好的很！全国的男人都死光了？你就非要跟害死你爸妈弟弟的人在一起？”
“我可真是养了只白眼狼，你爸妈当年就不该领养你！滚出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