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搞清楚状况好不好?我在我自己房间睡觉睡得好好的!是你,堂堂一国公主,大半夜不睡觉,穿着夜行衣,像个小贼一样从窗户爬进来!怎么,反而还要怪起我来了?谁玷污谁啊?”
“哎哟!”
菲欧娜吃痛,捂住被敲的地方,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瞬间弥漫起水汽,泪光闪闪,配上她通红的脸颊,看上去真是我见犹怜,楚楚动人。
若是换了别的男人,看到公主这般模样,恐怕早已心软赔罪了。
但萧洋偏偏是个钢铁直男,尤其是对这种娇生惯养的公主脾气,他更是缺乏耐心。
见菲欧娜要哭,他想也没想,抬手又是一个暴扣!
“咚!”
“哭?还哭?憋回去!”萧洋语气强硬,
“我最讨厌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了!有理说理,没事找事还哭,就是欠收拾!”
菲欧娜从小到大,何曾受过这种委屈?就连父王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!
她本想像往常一样,哭得更大声,闹得更凶,让所有人都来哄她。
但一抬头,对上萧洋那毫无怜香惜玉之意的眼神,她到了嘴边的哭声硬生生被吓了回去。
她咬着粉嫩的下唇,眼眶里的泪水要掉不掉,那模样看起来既可怜又有点滑稽。
如果说萧洋内心对此毫无波澜,那肯定是假的,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站在面前,梨花带雨,眼神幽怨,只要是个正常男人,都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。
但奈何萧洋母胎单身二十载,感情经历一片空白,所有的情商似乎都点在了如何搞钱和应对危机上。
对于如何与女孩子相处,他脑子里完全就是一团浆糊。
萧洋被菲欧娜吵得脑仁疼,看她那副羞愤欲绝的样子,终究还是觉得这么光着说话不太像话——主要是他自己也有点不自在起来了。
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,转身走到床边,捡起散落的长裤和外套,背对着菲欧娜,慢条斯理地开始穿衣服。
菲欧娜听到窸窣的穿衣声,捂着眼睛的手指缝悄悄开得更大了些。
月光勾勒出萧洋穿衣时肩背肌肉的流畅线条,她只觉得脸上刚退下去的热度又“腾”地冒了上来,心里像有只小鹿在乱撞,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感觉让她呼吸都有些急促。
她赶紧重新捂严实,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。
等萧洋穿好衣服,转过身,看到菲欧娜还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原地,双手捂脸,但从耳根到脖颈都是一片绯红。
他无奈地叹了口气,走到桌边倒了杯水,仰头喝下,这才开口,
“说罢,公主殿下,大驾光临,出的什么幺蛾子?我看那个矮人王子巴特,除了个子矮点,家底不是挺厚实的吗?矮人国物产丰富,矿产尤其出名,你嫁过去,那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,过上比在王宫里还滋润的日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