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往种种在脑中浮现，不知不觉间她湿了眼眶。
………
第二天一大早，顾沉舟是被厨房里“叮叮当当”的声音吵醒的。
他揉着眼睛走出卧室，下楼就看见晓野踮着脚尖扒着灶台，手里抓着着个鸡蛋。
顾沉舟看着蛋黄流到手腕上还毫无所觉的她，额角突突直跳。
“你这小祖宗，大清早的干嘛呢？”赶紧走过去，一把把她抱下来，手触到她胳膊上的蛋液，又黏又腥，恶心的他想吐。
晓野挣开他，献宝似的指着锅里，“爸爸你看，我给你做的早餐呀。”
她脸上沾了点面粉，脸蛋被热气熏得红扑扑，眼睛亮得很，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搞砸了。
锅里的鸡蛋煎得焦黑，还糊了锅底，旁边的牛奶也洒了小半袋。
顾沉舟又气又笑，拿纸巾给她擦脸擦手，“给我做早餐？你不把厨房烧了我就谢天谢地了。”
他闻了闻空气中的焦糊味，眉头皱了皱，“得，这锅也报废了。”
晓野小嘴一噘，有点委屈，“我就是想给你个惊喜嘛！”
她低头看着自己黏糊糊的小手，更委屈了，她两辈子加起来还是第一次下厨。
居然被嫌弃还被凶了。
太过粪了。
顾沉舟无奈地叹口气，捏了捏她软乎乎的小脸蛋，“厨房不适合你，下次想吃什么跟管家或阿姨说，你这小短手还想颠锅？”
说着就把她抱到一旁，打开热水龙头，给她冲手。
晓野的小手还沾着点面粉混合着蛋液又滑又黏，顾沉舟拿洗手液仔细搓她的指缝。
冲掉泡沫，用毛巾给她擦干手，手指不经意碰到她手腕上的小红印，疼得她嘶了一声。
“怎么弄的？”
“被油烫到的。”
顾沉舟心里叹了口气，眼神柔和不少，“以后不许再扒灶台了。”
晓野赶紧点头，把小手藏到背后，“我知道啦！”
她也才知道做饭好难。
顾沉舟牵着她往外走，阿姨正好拿着菜走进来。
“张姨，麻烦收拾下厨房，锅要是洗不干净就扔了，重新买一个。”
“好嘞顾先生！”
“以后别让小姐进厨房。”
“好的先生。”
“……”
晓野被顾沉舟牵着，不忘回头看了眼厨房方向，小声嘀咕：“可惜我的鸡蛋了……”
怎么也是自己的劳动成果，臭爸爸应该尝尝。
顾沉舟低头看她，一看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“我可不想进医院。”
“……”
过分！
哪有那么夸张，不过是卖相差了点，吃不死人的。
“说吧，你又想干什么？”
好端端的怎么会想着给他做饭，定是有些什么事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