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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表本非善战之辈,且黄祖还在对方手中,本有意换回黄祖,遂与众谋士商议。
蒯良却道:
“将军不可,吾有一计,可令江东诸军片甲不留。”
刘表眉头微皱,道:
“你且先说。”
蒯良续道:
“孙坚已亡,其子年幼。若乘此势袭取江东,可一举得之。若还尸罢兵,必成后患,请将军先斩桓阶。”
此时众人皆知黄祖在江东那边,蒯良此计实是一石二鸟,只要黄祖一去,蒯氏便可以掌握夏口军权。另一方面又借此机会扩大刘表地盘。
只是此计虽妙,却非刘表所想。
刘表实乃忠厚长者,上次若非孙坚抢掠传国玉玺,刘表也万万不会出兵。
刘表道:“黄祖与我乃心腹之交,如何忍心舍弃。”
遂不听蒯良之言,召来使恒阶道:
“我已将文台尸体用棺木盛贮,可速换回。你可回复你主,你我两家就此罢兵,休要再战。”
孙策换回孙坚尸体,罢兵回往江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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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府,一身素服的吴夫人望着棺木伫立良久,不由得忆起昔年孙坚在江上与自己隔船相望。次日,孙坚便来吴府提亲。吴家虽不似吴郡四大门阀陆顾张朱那般一流门阀,却也是吴郡仅次于四大门阀的家世,而孙坚不过是缉捕盗贼的武官。论家世地位,孙坚自是远远不如。可自己偏偏就认定了他,不顾族中反对,下嫁给了孙坚。
身后忽然脚步声起,吴夫人回过头,却见黄盖沉声道:
“夫人节哀!”
吴夫人点了点头:
“公覆不必担心,文台出兵那天,我便料到这天了,袁术想来早便算计好了一切。可惜,他这个人...”
吴夫人摇了摇头,悲伤中带着几分无奈。
吴夫人自怀中取出一颗明珠,那明珠煜煜生辉,光华夺目:
“你我同在钱塘修行,我如今已修得业龙身,自会为你也寻个前程。你知道,这九转夜明珠乃是天帝玉赐之物,义父转赠于我,只要这明珠在,江东便龙气不散。策儿生时,我已修得蛟身,他得蛟虎之身,是降龙伏虎的上好根基。只要在我孙家,他日必有前程。”
黄盖自是知道吴夫人口中的义父乃是长安皇城脚下泾河龙王。而这泾河龙王乃是西海龙王的妹夫,虽是一方河神,但其权势极盛。
注:这泾河龙王正是后来与观音菩萨化作的袁守诚进行赌斗,后被魏征梦中斩去的泾河龙王,是玉帝钦封的八河总都,其八子均掌管天下内河,地位仅次于四海龙王。
黄盖苦笑着摇了摇头:
“仲谋是你成龙时所生,是龙虎之种。”
吴夫人摇了摇头:
“生权儿时,我正值突破关键。他虽为龙种,却妖气未褪。”
黄盖皱了皱眉: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...”
旋即又道:
“那尚香却是十打十实的真龙种啊。”
吴夫人摇头苦笑:
“香儿虽然天生贵气,却可惜是个女儿身。”
黄盖眉头皱得更深了,梗着脖子道:
“不管怎样,只要你在,某自会留在江东。”
吴夫人摇了摇头:
“你也要多为自己想想。”
黄盖抬起头道:
“这不是你都为我想好了?”
“你呀...”
说至此处,吴夫人又似陷入了回忆:
“我与文台修行时便有前缘,这一遭,想不到便缘尽于此。”
说话间,吴夫人眼角泛出泪痕,黄盖缓缓低下头,不忍再看。
孙坚虽死,但孙家旧部犹在,孙策招贤纳士,四方豪杰因其父之名纷纷来投,孙家却并未因孙坚之死而树倒猢狲散。
——
长安,董卓收到孙坚战死的消息,哈哈大笑:
“天使孤除一心腹大患。”
孙坚勇冠三军,手下猛将如云,兵精粮足,着实是董卓心腹大患。今番一去,倒是去了董卓一大心病。
董卓旋即又问左右道:
“谁又入武榜了?”
“温侯屈居第十。”
董卓恍然:
“以奉先之能,孤亦无把握胜他,竟只排到第十,许家这武榜差点意思?”
李儒笑道:
“温侯新进崛起,急不得。”
自此董卓日益以骄纵,更令献帝尊其为尚父,为祸朝堂,众臣均是敢怒而不敢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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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见无力剿灭董卓,袁绍欲另立新君,建立南北朝,与董卓分庭抗礼,进而削弱董卓。他先是与曹操商量,却被曹操委婉拒绝。得不到曹操的支持,袁绍仍不甘心,又去征询胞弟袁术,可袁术也断然拒绝了袁绍,甚至还讥讽袁绍欲效王莽乱政,与袁绍交恶。
一时间,诸侯混战,百姓离乱。
司徒王允深知,董卓一日不除,大汉之危便一日不解。只是董卓掌管京都兵马,他虽位列三公,但不掌军权,实无良策。
这日,王允收到袁绍书信,信中言:欲诛董卓,必得温侯。
王允知袁绍见的不俗,料其此番言语必有出处,故而深夜难眠,便步入后园散心,忽听牡丹亭处有人在长吁短叹。
王允举目望去,却是府中歌伎貂蝉。
提及貂蝉,却不得不提及仙界的一桩旧事。
昔年天蓬元帅喝酒戏弄嫦娥,被贬下凡界。
而嫦娥也奉太上老君密旨下界,去福陵山执行秘旨。
嫦娥完成太上老君法旨回转月宫的当,心中正自慨叹神伤,忽被下界一道龙气所摄,随意往下界望去。
偏偏就是这惊鸿一瞥,让原本心中凄苦的嫦娥仙子动了凡心。
但见下界正有一青年才俊,身边双龙环绕,好不英雄。
此人非是旁人,正是三龙神将温侯吕布。
吕布月下舞戟,戟气直逼云霄。
而吕布舞戟,也远非那么简单,此实为吕布的二龙戏舞,故而龙气冲入云霄。
此时正值狮子精大闹天宫之际,天宫中乱作一团,南天门都关了。
嫦娥略一寻思,便私自下了界。
也正是因此,玉兔才有机会下界,这才有了赤兔千里认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