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霜爹面色几经变化，似乎内心十分的挣扎。
杨氏看了荣安几眼，见她并未有出声的打算，想了想便也暂且没有开口。
而定国公府四人却是坐直了身子，尤其是万氏，若是目光能化作利剑银针，想必冬霜一家人的嘴已经被她缝得严严实实。
“但，小的一家也是无奈之举......”
“冬霜为小的家里唯一的女儿，为主报仇赴死，却为能得主子的夸赞，甚至连尸首都因为犯错被扔到了乱葬岗，小的一家除了悲愤却什么也不敢做，所以才生了怨气，对周姨娘大肆抹黑......”
冬霜爹在这番话时，头垂得更低，让坐着的众人无法看清他的面色。
而在她的身后，冬霜娘的手抖了抖。
万氏急促的呼吸终于缓了下来，这才惊觉身上被冷汗浸湿，黏腻的感觉让她浑身不适。
连带着吴世恒和沈氏也缓了紧绷的身子，不自觉看了万氏一眼，吴世恒的眼中甚至带上了庆幸。
瞧见荣安淡下去的面色，万氏心中升起一畅快，但未曾表现出来。
眼中藏着隐隐的兴奋，她迫不及待想看荣安失了脸面会是如何。
荣安掀起半敛下的眼，审视和威严的目光在冬霜一家人身上来回扫过，
“所以，你们承认流言一事，是你们所为？”
冬霜的二嫂身子一颤，冬霜爹始终未抬头，只回了一句，
“小的有罪。”
荣安的脸正式沉了下去，让瞧见的万氏差点抑制不住内心的讥笑。
上首的杨氏也皱起眉头，忍不住想要再次询问，就见荣安开口。
“既然是你们做的，那我定不会姑息。”
承受不住的冬霜二嫂软了身子，脸上已经布满泪水，满是绝望和恐惧，但其余人却是依旧沉默。
万氏见荣安看过来，连忙收好情绪，只是早已不是方才的慌张。
“定国公夫人连这几个刁奴的嘴都管不住，想必自然也狠不下心处置他们，便将人交给我来处置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