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氏在她挨上来的瞬间便用力地抓住了她，连声质问到，
“世子走了？他就这样走了？！”
秋水不知该如何回答，只能垂下头躲闪着。
吴氏沉着脸狠狠甩开她的手，又上前抓住冬霜的手再次问到，
“世子呢？真的走了？”
冬霜依旧是没有表情的一张脸，扶住扑过来的吴氏回到，
“世子去看了皓哥儿，现在已经离开了。”
吴氏瞬间失落地松开手，有些站不稳地后退几步。
秋水怕她摔倒忙又扶住她，被她再次推开，转而坐到了椅子上。
手放在桌上时触碰到信纸，吴氏忙拿起仔细看着。
一字一句地看完，捏着信纸的手也微微用力，最后轻笑出声。
吴氏放下手，吩咐秋水，
“去把梅姨娘叫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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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姨娘进来的时候，依旧眼下发青，整个人惨白着脸。
整个人一直低着头，未曾看吴氏一眼。
吴氏将信纸放回桌上，看着她便直接开口问到，
“你有方厨娘的把柄？”
梅姨娘在她出声后便身子一颤，似乎是被惊到。
直到她“嗯？”了一声才似乎回过神，小心地抬眼看向她。
眼中含着泪，发出的声音也带着颤抖。
“妾，妾的侍女撞见过她偷拿厨房的食材，还听说她私下有赌银钱……”
吴氏眼中暗了下去，脸上的笑意都消散，审视得目光扫着梅姨娘。
见她有些受不住地瑟缩了身子才按下怀疑的心。
抬手在信纸上点了两下，冷笑一声。
“倒是你运气好，方厨娘没有供出你，但这件事只能算你做成了一半，回去吧，以后没有我的吩咐都不用出来了。”
梅姨娘紧咬着下唇，敛下眼中的狠戾，向吴氏行了一礼才有些跌跌撞撞地出去了。
吴氏在她离开后脸色就变得更为难看，放在桌上的手收紧，抓皱了信纸。
她没想到往日里瞧着足不出户不与人交际的梅姨娘，居然都能碰巧抓到方厨娘的把柄，而她说的这些她这个主母居然都不知道。
但她没有同梅姨娘撕破脸，也是想着往后还能用她。
既然这次她都能碰巧躲过，那说不定往后也能。
想到这些，吴氏就缓和了神色，长舒一口气，吩咐秋水，
“去问问方厨娘赌银钱是怎么回事，还有偷拿食材的事，方厨娘一家也先关押起来，前院发话后便一同送到官府去。”
说着，吴氏又突然想到什么，将她唤上前，在耳边轻声嘱咐到，
“送去官府前，想法子把方厨娘的嘴闭上……”
秋水顿生寒意，对上吴氏有些厉色的眼，忙应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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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绍瑞冷着脸出了正院，转而便往周年湘的院子走去。
齐右跟在他身后，觑见他的神色，不敢说一句话，心中暗自祈祷周姨娘能安抚好他。
周年湘正同秦妈妈说着话时就听到了请安声，立刻就止住话，又示意秦妈妈一眼，这才站起身走到门边。
齐绍瑞已经离她很近了。
一见到她的笑脸，身上的寒意便瞬间消散，嘴角也被她感染般勾起。
“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