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”周海英语气急切起来,“钟书记,要是您还在东原主政,断不会如此处理嘛。您肯定会网开一面,手下留情。可现在于书记非要从严从重,说要…要枪毙!这分明是落井下石,对我们周家釜底抽薪啊!还让我把迎宾楼关了。钟书记,您说这不是带着目的整人吗?”
钟毅静静地听着,等周海英把满腹的委屈和不平都倒完了,才缓缓开口:“海英啊,你对形势的判断,我看有失偏颇啊。你说说,依你的理解,伟正同志为什么非要严办魏昌全?”
周海英脱口而出:“还不是看我家老爷子失势了,想来个墙倒众人推?我现在算是明白了,什么人情往来都是虚的,大家敬畏的不是你周海英这个人,而是那个位置!”
钟毅轻轻摇头,语重心长地说:“海英,你都没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就在这儿妄加揣测,甚至对一位市委书记品头论足,这显得很不成熟啊。”他见周海英要辩解,抬手制止了他,“你说说,鸿基秘书长为什么失势?”
周海英怔了怔,摇头道:“钟书记,实不相瞒,上面的情况我知道得不多。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,我不敢妄加猜测。”
钟毅继续道,“为官从政有三条红线绝对不能碰:一是政治红线,二是经济红线,三是生活作风红线啊。只要不揣错兜、不上错床、不站错队,就不会出大问题。但这三条只要犯了一条,就必须承担后果。”
周海英急忙辩解:“钟书记,我父亲的为人您是清楚的,这三条他一条都没碰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