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里的醋意,挠得人心尖微微发痒又有点无奈。我故意叹了口气,把组织部的安排像汇报工作一样说得更具体些,带着点调侃:“你看你,净胡思乱想。市委组织部原本的初步意向,确实是考虑让临平县委办主任钟潇虹同志交流到东洪任副书记。钟潇虹同志以前在临平县委组织部负责过干部工作,能力是有的。这不,焦杨同志家里确实有特殊困难,老父亲身体不好,需要人照顾,她本人呢,也……也有些个人实际情况。她找我反映,我呢,觉得情况属实,就本着关心干部的原则,向市委组织部姜艳红部长做了汇报。组织上通盘考虑,这才调整了方案,决定让焦杨同志留在东洪。你说,我这不也是按程序、按情理办事吗?”
晓阳支起胳膊,半撑起身子,丝绸睡裙的吊带滑落些许也浑不在意。她盯着我,嘴角似笑非笑:“哟,了解得这么清楚?现在连人家钟潇虹在临平组织部的情况都清楚?怎么没见你对我工作上的事这么上心过?还‘个人实际情况’?焦杨跟你汇报得可真细致。”
我被晓阳弄得哭笑不得,伸手想把她重新搂进怀里,却被晓阳轻轻拍开。我只好握住她的手,神色认真了些:“晓阳,你这可是冤枉我了。干部调整的事,常委会上都会过,我还能不知道?至于焦杨的具体情况,她不说,我还能去打听女同志的私事?你要是不信,现在就给艳红部长家里打个电话问问?看看最初的人选是不是钟潇虹同志。”
“我才不打!”晓阳抽回手,重新躺下,又背过身去,声音闷在枕头里,“一个焦杨就够我受了,现在又冒出个钟潇虹。我家三傻子就这么招人惦记?成了香饽饽了?”
我知道研究完基本国策,晓阳的气已经消了大半,更多是借着由头撒娇。我凑过去,从后面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发间,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,低声道:“什么香饽饽,在外面绷一天,累得够呛,就想回家抱着媳妇儿。她们再是花也好,笔杆子也罢,跟我有什么关系?我心里装的是谁,你还不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