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我脸上笑容不变,仿佛没注意到齐永林的冷淡,又敬了郑红旗一杯和罗明义一杯,然后回到座位。席间,齐永林的话不多,偶尔臧登峰和郑红旗提起“三学”活动,他要么不接话,要么就带着点不以为然的语气:“学习嘛,当然重要。但企业说到底,还是要看效益。效益上不去,学再多也是白搭。现在有些活动啊,搞得太花哨,劳民伤财。”他这话,明显意有所指。
一顿饭吃得有些沉闷。散席时,齐永林在郑红旗臧登峰的搀扶下先行离开。罗明义似乎喝得有点多,脚步踉跄,走到门口时,他回头看了我一眼,眼神有些复杂,压低声音含混不清地说:“朝阳……兄弟……齐总他……唉,你二哥跟胡总……走得太近了……齐总心里……有疙瘩啊……”说完,没等我解释,臧登峰就摇摇头走了。
回到家里,我把晚上的情况和罗明义的话告诉了晓阳。晓阳听完,眉头紧锁:“齐永林这个人,心思重,占有欲强。他和胡晓云的关系,在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秘密。你二哥啊和胡晓云走得近,我估计肯定不舒服。这事……有点麻烦。”
“二哥那边……能不能提醒他一下?”我有些担忧。
晓阳摇摇头:“二哥那个人,是个慢性子,和二嫂一直又闹别扭。他未必能理解这些弯弯绕绕。而且,他和胡晓云的合作是上下级同事,我们也不好过多干涉。除非啊,只能二哥离开东投了。至于齐永林那边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”
二月二,龙抬头,东洪县界,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,初春的寒风带着料峭的意味。我和县政协主席刘超英、县政府办主任韩俊等人,早早等候在东洪县界碑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