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海英把水杯递给魏昌全,说道:“我现在就想不通一件事。黄修国那个泥腿子出身的副县长,在会上怎么敢那么硬气?当着省长的面,直接点你魏昌全的名,说平价肥买不到,议价肥价格畸高?他背后没人撑腰,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!这个‘人’,是谁?你想过没有?
“是李朝阳?”
周海英点了点头。
魏昌全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怨毒:“海英!肯定是李朝阳!一定是他指使的!他这是借刀杀人!想把我搞下去,他和郑红旗是尿一个壶里的,在平安早就看我不顺眼了!上次在市农业局开会,他就对我提出的农资调配方案挑三拣四!这次在岳省长面前,他更是……更是落井下石!”
周海英靠在椅背上,手指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,发出“笃笃”的轻响,像是在思考,又像是在下结论:“李朝阳……这个人,不简单啊。从平安县一个小乡长,几年功夫爬到东洪县长,背后有邓家支持,手段也够硬。他让黄修国这个老家伙出面,打的就是基层干部反映真实情况的旗号,既点了你的名,又显得他李朝阳体察民情,为民请命啊!这招很高明啊。昌全,你这次,是被人给阴了。”
魏昌全听得心头发凉,声音带着绝望:“海英,那……那怎么办?难道我就这么认栽了?等着纪委来查?我……我冤啊!海英,你得帮帮我!你跟伟正书记熟,你去跟他说说情?解释解释?或者……找找秘书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