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赌博?”我追问,“有证据吗?输了多少?输给谁了?”
“这个……还在查证中。”廖文波回答得有些含糊。
我没有立刻回应,目光转向田嘉明,停留片刻。这位从市局空降下来的公安书记,心思深沉,手段老练。这四十万的“蒸发”,会不会是他又在耍什么心思?我放下茶杯,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:“嘉明啊,你是公安局的党委书记,应该清楚这个案子的分量。沈鹏、胡玉生之后,连周海英同志,都主动退了350万,钟壮都退了20万,薛红案是省里市里都盯着的重点,社会关注度极高。省委督查室那边,可是一直在等我们的最终报告。”
我加重了语气:“钟书记马上就要调整岗位了,根据我掌握的情况,联合调查组在钟书记离任后也会撤走。这意味着,咱们现在报上去的这个结果,就是最终定论!是要报备给联合调查组,经得起上级复查,更要经得起法庭检验的!”
我盯着田嘉明的眼睛:“一百六十万和两百万,量刑标准还是有差距的。这关系到我们东洪县公安的办案水平啊!嘉明,文波,你们给我交个底,这个一百六十万的结果,到底能不能经得起检验?能不能确保在法庭上站得住脚?有没有水分?有没有人为操作的痕迹?”
我的目光锐利地转向廖文波。
廖文波挺直腰板,语气带着保证:“县长,您放心!这个结果是经过我们反复核查、多方印证得出的!证据链完整,程序合规,绝对经得起任何检验!”
田嘉明也立刻附和,脸上笑容不变,带着一种笃定的神色说道:“是啊,县长!您还不相信我吗?就算您对我有疑虑,难道还不相信文波同志的专业能力和党性原则?这一百六十万,是我们公安机关上上下下,经过大量艰苦细致的工作,最终得出的结论!钱已经交到了国库,我们敢打包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