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傻子回来啦?”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。
我赶紧上前两步,按住她的肩膀:“哎,别动别动,我自己来。今晚上喝得有点多,不过……实在是不该去啊。”我一边说着,一边脱下沾了寒气的外套挂在衣架上。
晓阳还是趿拉着拖鞋下了床,走到脸盆架旁拿起暖水瓶:“喝多了更得泡泡脚,解乏。”她说着就要去倒水。
我连忙拦住她:“别忙活了,我自己来。这打牌啊,我得给你报备一声,输钱了。”
晓阳停下动作,转过身,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,眼睛带着审视看着我:“哎呦,输了多少啊?能让咱们李县长特意报备?”
我故作懊恼地叹了口气:“输了一千八!这个钟书记啊,手气太好了,挡都挡不住,到底是马上要上副省级的人了。”
我边说边想往床边坐,晓阳立刻伸手拦住:“哎,脏的!外面跑了一天,还喝了酒,脱了衣服再上床。”她不由分说,走过来帮我解领带,脱西装外套,动作麻利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。脱掉毛衣后,里面只剩一件衬衣,她伸手还要解扣子。
我笑着抓住她的手:“行了行了,衬衣就不脱了吧?穿着睡没事。”
晓阳抽出手,故意板起脸,眼中却满是笑意:“三傻子啊,你本事大了?敢跟姐讨价还价?脱光了去外面站着去!”
我看着晓阳道:“你以为啊,我愿意输钱啊,这不是钟书记要走了,咱们不能赢人家嘛。”
晓阳双手叉腰,一脸“我看穿你了”的表情:“三傻子啊,姐从来不差你的钱。现在你的工资也让你自己支配了,每个月还多给你两百块零花,你倒好,编个输一千八的瞎话坑姐?说,想干啥?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,脸上还强撑着:“你咋知道我坑你了?没有,真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