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朝阳啊!情况比我们想的要复杂!问题比我们想的要严重!你要做好充分准备!要做好……换人的准备!”
“换人?”我心头一紧,立刻压低声音追问,“张叔,这个时候换人?怕是来不及了吧?人选怎么定?程序怎么走?”
张庆合眼神锐利,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:“来不及也要换!我们有些同志,在原则问题上严重滑坡!没有守住底线!在何书记讲话之后,在省委明确表态之后,如果我们明知他有问题,还继续用他,那就是我们的问题了!那就是对组织不负责!人选你们县委先考虑!到时候电话沟通!”
话音未落,汽车已驶离停车场,汇入街道车流。我看着远去的车尾灯,心头沉甸甸的。学武部长拍了拍我的肩膀,声音沉稳:“朝阳,走吧,车上说。”
车上,我忍不住问道:“部长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焦主任他……”
学武部长靠在椅背上,揉了揉眉心,声音带着洞悉世事的沉重:“说来话长啊……焦进岗……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。平水河大桥的事,他作为当时的县长、总指挥是知道情况的……他这态度本身就有问题,不能再让他坐在政协主席的位置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