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到了十一点,晓阳翻了个身趴在我的身上,面对着我,黑暗中,她的眼睛亮晶晶的,带着一丝促狭和不易察觉的幽怨,声音慵懒而带着一丝娇嗔:“三傻子啊……你咋回事?嗯?前天是美国干古巴,昨天是苏联干阿富汗!现在你说,总算聊到了国内,聊到了东洪,就连沈鹏都知道‘干’胡延坤……,国内国际都在干仗,我这么大个人躺在这里……你啥也不干……你给我讲国际形势,我连话都插不上,你啥意思?后宫不能干政怎么地?”
我:“……”
脱衣服,黄金草不能白喝,咱也……
而在旁边不远就是市委常委住的小院,李显平家里电话里“嘟…嘟…嘟…”的忙音,像冰冷的针,一下下扎在李显平的心上。他握着话筒的手微微颤抖,直到忙音彻底消失,他才像被抽干了力气般,缓缓将话筒放回座机。身体一软,重重地跌坐在书桌后的藤椅里,发出一声沉闷的“嘎吱”声。
书房里只开了一盏台灯,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他瞬间苍老了许多的侧脸,惨白如纸,他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,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。
“怎么了?显平?”李家媳妇脸上带着一丝关切和疑惑,“李朝阳?他说什么了?我怎么听他说……沈鹏怎么了?”
李显平像是没听见,依旧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,只有胸膛在剧烈地起伏着。
李家媳妇皱了皱眉,声音提高了几分:“问你话呢!被驴踢了?说话啊!你那个宝贝外甥沈鹏又闯什么祸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