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县长……这……是不是再给他一点时间……”刘超英还想做最后的努力,声音带着一丝恳求。
“时间?”我冷笑一声,“我给过他时间!五天!今天是最后一天!超英同志,你要清楚,这不是我个人要为难他!是党纪国法不容践踏!是东洪百万群众的眼睛在看着!是石油公司划转的大局容不得这颗毒瘤再拖延下去!你告诉他,这是最后通牒!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!”
我挥了挥手,示意谈话结束:“你去吧。把我的话,原原本本、一字不漏地带给李勃。让他自己选!”
刘超英张了张嘴,看着我不容置疑的眼神,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。他艰难地站起身,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出了办公室,背影透着一股沉重的无力感。
办公室的门在刘超英身后轻轻合上,隔绝了他沉重而虚浮的脚步声。室内重归寂静,只有窗外寒风偶尔掠过玻璃的呜咽,以及墙上挂钟指针不紧不慢的“滴答”声。
我靠在椅背上,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,但更汹涌的,是心头那股难以排遣的沉重。李勃被逼到了悬崖边,他的选择将直接决定东洪这场石油公司划转攻坚战的走向——是撕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,彻底清除积弊,还是让这颗毒瘤继续溃烂,最终拖垮整个大局?
目光无意识地扫过腕表——下午三点一刻。这个时间点,张叔那边应该刚结束会议,或许能抽出几分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