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女人马上道:“延坤,咱们这老交情了,你还不放心我?打死我都不说。”
看着两人的背影,胡玉生长叹一声,抓起拐杖往墙上砸去,拐杖与水泥墙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,震得墙上的石灰都掉了下来——。
“退就退吧。看你有多少钱退。”他喃喃自语,声音里带着绝望的疲惫,“就是蹲监狱,我也不退。”
而县石油公司,田利民的办公室门紧闭着,砰砰砰,听到敲门的声音,田利民捂着胸口,连呼吸都暂停了一会,直到门口传出来:“老田,是我,振山啊,快开门。”
听到是吕振山的声音,田利民赶忙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开了门,开门之后吕振山一股脑的钻了进来,田利民探头往外看了看,没什么人注意,这才松了口气。
“老田!你什么意思?大白天你锁什么门?”
田利民将门反锁,“啪”地将一叠条子拍在桌上,“胡玉生批的条子全往我这儿塞,钱呢?钱在哪儿?!刚才有个工人家属堵在门口骂我,说我吞了他儿子的入职费,我他妈一分钱没见到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