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超英把田利民叫到一旁,脸色阴沉得可怕,厉声说道:“老田,你也是老党员、老公安了,这点觉悟都没有?这种情况怎么能让群众给政府施压?你这是什么行为?简直毫无组织纪律性!现在给你几分钟时间,马上把看热闹的人劝退,不然就要给你纪律处分,追究你的责任!”
田利民被刚才的枪声吓得魂飞魄散,双腿不停地颤抖着,几乎站立不稳。喷涌而出的鲜血在地面上留下了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迹,那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,让他作呕。他怎么也没想到,胡玉生竟敢如此胆大妄为,犯傻去抢枪;更让他震惊的是,田嘉明竟然真的敢开枪。此时的田利民,深知自己不能再置身事外,为了自保,也为了维护县委政府的权威,他自然站在了县委政府这边,强忍着内心的恐惧,做起了劝导人。他大声呼喊着,大声呵斥着看热闹的人,作为书记,在胡玉生的跟前说不上话,但是在普通干部的面前,还是很威风。众人见事情惹大了,觉得再闹下去也没好处,便各自散去。
刘超英转身看着沈鹏,眼神中充满了责备和不满,说道:“沈常委,你是怎么回事?县委县政府委以重任,安排你到石油公司督导帮扶,推进过渡工作,现在却搞成这个局面,你怎么向县委县政府交代?”
沈鹏脸色铁青,嘴唇微微颤抖着,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。他当了一年多公安局长,在他的印象中,手枪一直是那么的神圣而又遥远,他从未摸过手枪,更别说开枪了。他怎么也没想到,胡玉生和田嘉明两人竟然都如此冲动、如此生猛。
胡玉生为了所谓的“维权”,竟然连命都不要,敢冲上去夺枪;而田嘉明,不愧是干公安局长的料,面对突发情况,二话不说拔枪便打。沈鹏在心中暗自感慨,换作自己当公安局长,这枪怎么打都不知道。
刘超英看着剩下的都是县里和公安局的几个干部,他大步走到万金勇和田嘉明面前,脸色铁青地问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?怎么开的枪?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威严,很有领导和长辈的气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