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走到了草席帘子旁边,上面的遗照中老黄县长的英容相貌犹在。黄必兴看到之后,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“噗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痛哭了起来,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。
田嘉明看到此种情形,倒也顾不上安慰老黄的儿子,直接把手电筒的光打在草席上,一把掀开。只见正房门也是关着的,推开之后,一个朱漆棺木映入眼帘,两边的厢房也门洞大开,里面却未见什么人守夜。田嘉明看没有什么人,心里踏实了许多,就直接吩咐手下:“快把架子车拉过来,大家都搭把手,让老黄上车。”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,显得格外响亮。
十多个壮汉迅速来到了棺材跟前,不由分说,就架起了棺材,穿过正门,稳稳将棺木挪到了架子车上。
刘超英与刘进京两人毕竟年龄大些,更懂得这些相烛纸钱的事情不能少。刘超英蹲下身来,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掏出一叠纸钱,又拿出几支清香,点燃香烛之后就开始烧起了纸钱,一边烧一边嘴里还念叨着:“老黄啊,真是打扰你了,我们呀,也是不想让你再多受罪了,希望你能早日入土为安。我们把你儿子带过来了,你儿子已经和你族人商量了,让你回黄家祖坟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悲伤,烛火在黑夜中忽明忽暗,映照着几人的身影,显得格外凄凉。
刘超英还是十分贴心的,他拿出了一个陶瓷盆,就对黄必兴说道:“必兴,这盆你还是得摔呀,这是规矩。”他把盆递到黄必兴面前,眼神里满是期待。
这黄必兴站在原地,并没有摔盆,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说道:“叔啊,我想问一问,给我姐安排教师招考这事儿,您说我能算不?听说需要县长点头才行。”眼神里满是渴望和不安。
刘超英打断了他的话,让他先处理眼前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