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在胡延坤家中,暖黄色的灯光映照着他满脸的愁容。他瘫坐在沙发上,面前的晚饭早已凉透,却一口未动。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,袅袅青烟在空气中弥漫,仿佛他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。
他的妻子从厨房走出来,围裙上还沾着水渍,见状,疑惑地问:“你到底怎么了?老黄死了,你还真跟多伤心似的,不吃不喝的?平日里你俩也没多深的交情啊。”
胡延坤长叹一声,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担忧:“老黄的事丢人现眼,我哪是为他不吃不喝。我是担心你的宝贝儿子,现在事情太复杂了。我想着利用这事给县委政府点压力,让他们知道东洪县的干部团结起来做事,还是有影响力的。玉生现在石油公司的烂摊子,要是不做点什么,我怕他……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,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正说着,门开了,胡玉生带着媳妇回到家,手里抱着儿子。看到父亲愁眉苦脸的样子,胡玉生随手把儿子递给了母亲,随手把包放在桌上,主动问道:“爸,听说县委政府这两天闹得挺热闹?今天中午泰峰书记还做了重要指示,要求不准翻历史旧账,那我们石油公司的事是不是也能淡化处理了?要是能顺利划转到省石油公司,咱们就不用再提心吊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