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玉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赶忙挺直原本佝偻的身子,脸上堆起勉强的、僵硬的笑容,他急切地解释道:“县长,石油开采问题专业且复杂,并不是抽出来就能直接售卖,还得脱水拖延,加压蒸馏,经过很多物理反应和化学反应,咱们的设备不行,这才是成本居高不下啊。现在,我们的设备太过落后,工艺也过于粗糙,炼油的提纯及附属工作能力不足,这才导致了问题。我们真不是故意不愿还款,是盈利能力降低,账上实在是没钱啊!”
我面色一沉,眼神变得如同寒冰一般冷峻:“有困难就该找政府,可你私下联系教育局,拿全县1600多个老师的工资做抵押,用老师的钱还贷款、买设备,你觉得自己没有责任吗?”
胡玉生犹豫片刻,咬了咬牙,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,说道:“县长,这件事我们向县政府汇报过。当时董县长不支持贷款,我们去协调银行也没成功,没拿到贷款,在不升级设备,咱们的厂就抽不出来油了,我们也没办法啊。”他双手一摊,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,仿佛自己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,试图将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。
“买设备?设备那,据说也没买来是吧,困难再大,你也不能擅自决定找老师做担保贷款!你眼里还有没有纪律,有没有规矩?”
胡玉生连忙解释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侥幸:“朝阳县长,这真不是我们石油公司私自的行为。我们向县委书记李泰峰汇报过,当时县委还召开了小范围的专题会。虽然泰峰书记没有明确支持,但也没反对。要是书记不赞成,我们哪敢这么做呀?”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侥幸,仿佛只要把李泰峰书记搬出来,就能逃过一劫,将自己的过错一笔勾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