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恰好坐在临平县委书记吴香梅和平安县委书记郑红旗中间。两人见状,赶忙站起身来,动作迅速地给我让出通道,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。我感激地朝他们点点头,随后快步走出会议室。一踏出会议室的门,我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,这才惊觉浑身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,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。压在胸口的那块大石仿佛终于被搬开。
我一路疾步,径直来到向建民的办公室。推开门,只见向建民正低头专注地整理材料。他听到动静,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诧异。我顾不上寒暄,径直走到桌前。他见状,随手拿起桌上的空杯子,迅速为我倒上一杯茶水。我一把抓过茶杯,“咕咚咕咚”几口便将茶水一饮而尽,这才稍稍缓解了喉咙的干涩。
向建民带着好奇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怎么了,阳哥?会议结束了?”
我烦躁地挥了挥手,顾不上和他多说,一把抓起桌上的通讯录,急切地翻找着东洪县的号码,嘴里嘟囔着:“建民啊,你阳哥今天丢人丢大了,把这些年没丢的人全丢尽了!”
我心里清楚,在公安系统里,以往处理赌博案件时,存在一些不成文的规矩。查获的财物常常会被当作办案经费,一部分上交局里,一部分留在所里。各级公安机关对这类“油水足、风险小、回报高”的事都颇为积极,只是这些事从不会拿到明面上讨论。我心里暗道,难不成,把这些古董都给分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