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阳说:“这政策是死的,但是人是活的,杨厂长,你们就没有想过什么办法吗?”
杨厂长说道:“办法是想过,但是干不成,你说现在很多个体户也可以办企业,如果这地毯厂,变成私人的,他就可以不受限制,想扩张就扩张,想招多少人就招多人,但是,咱这是乡镇管的集体企业,就没有了办法,现在也好,每年给乡里交个一两万,这乡里靠咱这笔钱,能办不少事,这乡里的代课教师,就指望着咱这几家乡镇企业,要不娃娃们还上啥课”。
听完了地毯厂老杨的介绍,晓阳就没有了那份热情和冲动,确实,当时乡镇企业管理我们那里还没有完全地放开,用工问题是我和晓阳都没有考虑到的,这工人不是你想当就能当的,虽然不是国有企业,但对待集体企业上,地区还是过于保守了。
辞别了老杨,晓阳说既然时间还早,就去老家找大嫂去放羊。
我说:“这事没办成,咱还去放羊”?
晓阳一脸深情地看着我说:“你是羊,我也是羊,这羊不放咋成?这事,咱不急,朝阳,再难的事都有解决的方法,这难与不难不都是咱们的主观判断。就比如考试,在艰难的题也有的学生做得对,对做对的人来讲这题就不难。那反过来看,简单的题也有学生不会,这对他们来讲,这题就难”。然后笑着说道:“我看这事比你李朝阳娶媳妇简单多了,这三条腿的蛤蟆是不好找,这四条腿的李朝阳我还是认识一个。”
到了李举人庄,家里并没有人。问了邻居大婶,说是都去了大嫂的鸡舍忙鸡的事,我们大嫂买了上千只鸡。
我和晓阳听了,都一脸的惊愕,上千只鸡,大嫂怀孕,大哥教书,这鸡父母能喂得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