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璃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，冷云舒那双眼睛，还一直都落在妈妈身上，是一点儿都不带动的。
她可真够能顶得住的，她也是害了妈妈的凶手之一，竟然那也好意思这样看下去？
贱人！
付琉璃还偏着头看那边，脑子里面倒是闪过了一点点的画面，似乎熟悉，但是她又想不起来什么。
只是一味的盯着冷云舒和沈牧云，眼睛一眨。
冷云舒看到付琉璃眨眼的那一瞬，仿佛是带着居高临下的睥睨一般的神色，顿时紧张的一把挽住了沈牧云的胳膊。
沈牧云知道，沈青璃看着呢，这样不好。
他和冷云舒什么时候恩爱腻歪都行，但是在沈青璃和付琉璃面前的时候，她们肯定不会高兴的。
沈青璃不高兴了，想为难他了，说不定也就为难了。
沈牧云想着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，干脆的竟然一把推开了冷云舒的手。
“云舒，这时候，别任性。”
冷云舒反应过来，悄声问：“你不觉得，付琉璃看上去有点儿奇怪吗？”
当初人在精神病院里的时候，她是每周一都会代替沈家父子去一趟的。
她去，就不让沈家父子去精神病院看这个疯子女人了。
毕竟这女人也是沈家兄弟的亲妈，冷云舒也怕他们接触多了自己亲妈，看不得她在精神病院里面的日子没有在家里面过得那么好，会心疼。
所以，她就说他们工作忙，自己去帮忙照顾。
当时，沈家父子还是很信任她的，也会有人觉得不妥当。
所以沈青璃入狱的那两年，都是她‘照顾’付琉璃。
当时去精神病院的时候，付琉璃可不是这个样子，这个状态啊。
现在看来起来，就好像是恢复成正常人了一样。
冷云舒心脏砰砰如打鼓，付琉璃真要是好起来了，那还了得？
不过她转念又想着，都说付琉璃是遭受了永久性创伤，是治不好的，心里头又抱着几分笃定。
想来，沈青璃大概就是给付琉璃打扮的像个正常人一样了，实际上，她那毛病，哪有那么容易好？
冷云舒给自己做够了心理建设之后，这才跟着沈牧云继续往前走。
沈牧云来到沈青璃的面前，停住了脚步。
从始至终，他只有最开始的时候，目光在付琉璃的身上停顿过一瞬。
沈青璃至今也不明白，当初，他也是心甘情愿娶的这个老婆，也是心甘情愿和她孕育了三个儿女。
如果冷云舒没有出现，他大概一辈子也就和妈妈安稳的过下去了。
如此说来，这也不算是没有感情的。
可既然有感情，为什么到最后，他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？
从来都是他对不起妈妈，妈妈又何曾对不起他？
如此行为，实在是让人觉得恶心了。
沈青璃坐在那边，因为沈牧云对妈妈的态度，她甚至都没有起身。
在她眼里，沈牧云可不是亲爹了，更是连长辈都不算。因为，他不配！
沈牧云自持身份，自己是爹沈青璃是女儿。也没有自己主动向她问好的，于是看沈青璃甚至坐在那边不起来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偏就在这时候，宋知熠问：“两位是直接跪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