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苏酥这样说,周易凡立刻就高兴起来了。
他没有再磨蹭,抱了抱苏酥之后,立刻就开心地跑了。
苏酥猝不及防被他抱了一下,然后看着他迅速地跑开进了电梯,不由的有些好笑。
还真是孩子心性。
希望他能永远保持这份阳光纯真,不要吃感情的苦。
等周易凡走了,苏酥才搭乘下一班电梯下楼。
从公寓楼出来,她才发现,外面不仅雾大,而且还下着毛毛细雨。
空气凉沁沁的,像国内的三月,凉意瘆人。
但她根本没犹豫,直接一头扎进了雨雾里。
身后的保镖赶紧跟上。
清晨被雨雾沉淀过的空气,格外的清新。
跑起来后,带着凉意的新鲜空气争先恐后地往苏酥的肺腑里涌。
她的公寓靠近肯辛顿花园。
她跑到肯辛顿花园,在花园里跑了一圈又一圈。
越跑,她好像就越兴奋,越不想停下来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雾渐渐散了,雨却越来越大,淅淅沥沥的。
跑了几圈,苏酥浑身都湿透了,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。
跟在她身后的保镖都开始不满了。
这哪是跑步,这分明是自虐。
这样的鬼天气,偌大的公园里,除了在疯跑的苏酥和陪跑的保镖外,其他一个人影也没有。
跑啊跑,跑啊跑,苏酥像是在她一个人的世界裸奔,只想尽情的发泄释放。
不知道跑了多久,直到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的几乎要负荷不过来,心跳“咚咚咚”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口蹦出来的时候,她才停了下来。
浑身早就湿透了。
头发被风吹乱,黏在脸上,脖子上,身上,狼狈不止。
雨水沿着头顶,划过脸庞,一路蜿蜒而下,有些模糊了苏酥的视线。
她像一台破旧的老风箱一样,不堪重负,双手撑在双膝上,弯下腰去,大口大口“呵呵”地喘着粗气。
保镖追上来,有些痛苦地在她的身边停下,同样喘着粗气,跟她抱怨,“苏小姐,你再继续下去,我可能会辞职不干了。”
苏酥抬起通红的眼皮来,看保镖一眼,而后自嘲地笑了。
看,连保镖都受不了她了。
实在是跑不动了,缓了几分钟后,苏酥拖着根本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,淋着雨,迎着风,一步步往回走。
回到家,甚至是来不及走到客厅的沙发,她直接双膝一软,倒在了玄关处。
好累,好难受,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好难受,连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一下!
她闭上眼,就趴在玄关的位置,一动不动,不知不觉,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上午十点多,阿姨买了东西来给苏酥做饭打扫卫生的时候,发现浑身湿透的苏酥倒在玄关的位置睡着了,吓一大跳。
她喊了半天也没把苏酥喊醒。
一摸她的额头,温度高的吓人。
阿姨身材粗壮,力气也大,赶紧把苏酥弄回了房间,帮她把身上的湿衣服都脱掉,换上了睡衣。
又拿了电吹风来帮她把头发吹干了。
做完这一切,阿姨不放心,打电话请了家庭医生上门。
家庭医生上门看了她的情况,给她开了退烧的药,然后就走了。
阿姨强行将烧的迷迷糊糊的苏酥喊醒,给她喂了药。
吃了药,苏酥就又睡了。
阿姨陪她到下午四点多,见她好像在退烧了,阿姨又急着去接孩子放学,回家照顾孩子,只能走了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