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大壮指尖凝聚的灵力化作细密的雨丝，从空中簌簌落下，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响。
没多大功夫，雨水顺着树干往下淌，在根部的泥土里晕开圈圈深色的涟漪。
牛大壮能清晰地感觉到树木在“喝水”。
根系贪婪地吮吸着雨水，枝干微微颤动。
连叶片都舒展开来，像伸懒腰的孩子。
牛大壮闭上眼睛，耳边仿佛响起无数细微的“咔嚓”声。
那是木质纤维在拉伸、生长的声音。
眼见着现在的灵雨效果明显，牛大壮一不做二不休。
这场灵雨下了整整半个钟头，直到耗费了一半灵力，他才消停下来。
当牛大壮收功时，太阳已经重新露出脸，林间的空气清新得像洗过一样。
他走到刚才抚摸的那棵树前，惊讶地发现树干果然又粗了半指。
此时，只见树皮的纹路里泛着水润的光泽。
“原来灵雨术至少要筑基九段才能对这些树有用。”
牛大壮记得之前对这些黄花梨木布施过灵雨，那时候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。
既然现在的灵雨术对黄花梨木有用，那就不用把树一棵棵砍倒了。
每次进货只需要锯些枝丫，既不破坏树林，又能持续赚钱。
如此一来，这一片黄花梨木树丛，不就成了可持续的聚宝盆？
牛大壮拿起锯子，选了棵分枝最密的树，小心翼翼地锯下两根胳膊粗的枝丫。
黄花梨木的质地坚硬，锯子下去时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。
木屑像碎金似的落在地上，散发出浓郁的香气。
牛大壮将枝丫截成一米长的段，用麻绳捆成两捆。
掂量了掂量，就这一阵子功夫，这些树段足有三百多斤。
下山时，牛大壮左右手各提一捆木料，脚步依然轻快。
路过山涧时，他停下来洗了把脸。
水里的倒影里，自己的肩膀好像更宽了些。
筑基九段的修为不仅让他力气大增，连五感都变得敏锐了。
远处的鸟鸣、林间的风声，甚至树叶光合作用的细微声响，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回到村里，牛大壮把木料塞进红旗SUV的后备箱和后座，悄悄往县城开。
一个多小时后，蔡名茱的家具厂就出现在眼前。
厂区门口的梧桐树上拴着只金毛。
见牛大壮下车，立刻摇着尾巴跑过来，往他裤腿上蹭。
“大黄，你主人呢？”牛大壮摸了摸金毛的头，拎着木料往加工车间走。
刚到门口，牛大壮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。
只见车间中央立着条巨大的根雕龙。
雕龙鳞爪飞扬，栩栩如生，十几米长的龙身盘旋着。
龙头高昂着，嘴里还叼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，在灯光下泛着幽光。
蔡名茱正站在脚手架上，穿着件紧身牛仔裤，弯腰给龙腹雕刻鳞片。
电动雕刻刀的“嗡嗡”声里，她的翘臀微微撅起。
后背的曲线像道优美的S形，汗水顺着脖颈往下淌。
浸湿了浅蓝色的T恤，勾勒出紧实的腰肢。
牛大壮看得有些发愣，手里的木料“咚”地掉在地上。
蔡名茱吓了一跳，猛地直起身，手里的雕刻刀差点掉下去：
“你什么时候进来的？走路没声儿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