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翠萍口吐芬芳,激起对方怒火。
对方也不是吃素的,当即派一个老婆子出战。
“你可知道在我老婆子手底下死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一百,你再骂我信不信我撕烂你的臭嘴。”
对方老婆子尖嘴猴腮,眼神阴狠,面对周翠萍,三分讥讽,四分凉薄,五分阴狠。
周翠萍对上她的眼神冷不丁瑟缩一下,被这死女人盯着总感觉像被毒蛇盯上一般。
她迈着小碎步躲到沈静淑后头,这样才有安全感。
这帮人大咧咧在村里走来走去,完全当成自家一般,也没有搭建窝棚的意识。
沈静淑总觉得不妙。
“他们现在这样晚上休息的时候不会要偷偷潜入咱们的棚子里吧?”
对方在试探他们,同样他们也在观察对方。
现在是在县令大人管辖下,杀人是不行的,得要想法子,只是不知道这些人赶能不能赶走,即便是赶走也要担心对县衙和矿场那边的人没法交代。
白日里这些人在村子里乱晃,天气终究是冷,冷的实在受不了就打算往棚子里钻。
沈静淑家还好几个儿子虎视眈眈,这些人即便是想钻进去也被季忠武兄弟几个踹出来。
陶寡妇一家和季招娣一家住在一起,她们都是妇孺,那就惨了,那些人看她们没有成年男人越发肆无忌惮,甚至鸠占鹊巢将人赶出去。
她们一家的东西甚至都被人抢走,哭喊声从隔壁棚子传来,有的甚至摸上陶寡妇和几个孩子的脸蛋。
“忠武去帮忙。”
共同落难的经历,她不可能做到见死不救,再说陶寡妇一家是因为自己才跟过来的。
季忠武应了一声,从帘子里出去。
很快外头传来打斗声,拳头的闷哼声。
季忠武毕竟是练家子,这些人群殴都打不过他,躺在地上打滚。
“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打我们。”
“为何不敢,我们现在是改过自新的良民,朝廷都给了我们改过自新的机会,你们凭什么擅闯我们的地方。”
沈静淑从棚子里出去凉凉对着这几个滚在地上的男人。
“光脚不怕穿鞋的,如果逼急了我们,杀了你们,我老婆子认,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。”
她说这话的时候冷冷的,躺在地上的人不由一怔。
这老婆子好大的杀气,莫非她真的敢杀人?
其他人倒是无所谓,这个老婆子一把年纪,也活够本,兴许真要杀人,她活够本,自己还没活够。
“大哥,现在怎么办?”
“先看着吧,井水不犯河水,离那个老婆子远一点。”
沈静淑像是捏住这个领头人的命脉,接下来她发现这些人明显收敛许多。
陶寡妇几人也向沈静淑投来感激的目光。
“你们小心些,有啥事大声喊,我们就在你们隔壁,他们应该不会消停,晚上注意点。”
大晚上都是睡觉的时候,有些人最容易犯事。
陶寡妇点点头,拉着孩子们去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