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构看到这几具尸体,本就麻木的心再次揪在一起。
同是共同患难的族人,曾经有多辉煌,如今躺在这脏乱差的屋子里,瘦的一把骨头,临死前一顿饱饭都没吃过。
他别过头去,尽量不让自己看得那么悲伤。
也有其他人帮忙,接二连三尸体从屋底下捞出来,也有人还被压在下面求救。
沈静淑忙的和陀螺似得,前前后后五六个时辰,总算在天黑前保证剩下的所有人撤离到山下。
到了山下,她发现这边几波人分的很明显,山上的这波小山村人傻乎乎的到处乱窜,不知道自己来到山下应当如何。
他们也只是蹲在一边和自己的族人一起,不敢轻易和季家村人打交道。
季家村人那边也警觉盯着这帮人。
山上现在毁的差不多,现在自家可是有粮食,那可是香饽饽要预防山上这帮人下来抢粮。
饿急眼的人啥事都干得出来。
沈静淑也没想到季家村还挺排外,看样子还是之前的瓦片村太好相处季族长不管怎么说,说话也能和王老汉说到一起去。
种地,道路规划,村里人未来计划,同为村长的他们也可以相互切磋自己的经验。
季家村和山上这波人那可就没什么共同话题,他们和焦家的,汪家的也同样没有共同话题。
周翠萍小声嘟囔:“落难的凤凰不如鸡,现在还傲着呢。”
赵构看到族人依旧那副我行我素,目空无物不由叹气。
这都多久,骨头还是硬的,也难怪矿场那边动不动磋磨他们这些人,给他们这些人上眼药,还克扣他们粮食。
“季老夫人,不好意思打搅了。”
赵构领着妻儿跟在沈静淑后面。
救人送到西,沈静淑干脆好心的教这些人怎么搭帐篷。
“我们什么都没有,现在怎么搭帐篷。”
原本亢奋的人听到这话霜打茄子似的。
现在他们是什么都没有,原来山上那个都不能称为窝的地方,现在也没了。
沈静淑让家里人教他们,从砍木头各项开始一样一样的教。
赵构没想到季家武将世家,懂得这些事情还很多。
这些民间法子,他还真没见过。
他的手砍着树木,一不留神,树上的雪窜下来钻进他的脖颈里,冰冰凉凉。
现在他的腿伤这么一折腾对比反而不如同伴严重,他干脆竭尽所能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。
赵构的妻子是个容易羞涩的人,没想到和季文柔相处的还挺好,兴许是相同磁场同频的人相处的更舒适。
季文柔教了她和山上这些人如何生存技能。
“文柔,你别教他们了,这哪里还需要人教,不是天生就会了吗?就拿你手里那麻绳,看我家五六岁的小孙女都会搓。
山上的这些赵家人,没想到因为一根麻绳被耻笑,这些人从眼神中看除了嫌弃并无他意,赵家人也渐渐放下心来。
他们跟着村里人学习搓麻绳,来了这么久很多事情都是路上下人教的,一路上下人死的太多,到了后来没人照顾他们,这些只能自己来干。
搓麻绳是他们最不愿意做的事,搓了没一会儿,手就发红起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