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头就是网球,冲过来的那一刻,她挥舞大刀像挥舞网球拍一样使出浑身力气彻底挥出去。
躲在她身后的人都能感觉一阵风刮过,自己的头发被割掉大半,赶紧躲得远远的。
力的相互作用,沈静淑的手臂都被震得发麻,刀差点没握住,说来凑巧,她这一刀彻底砍在狼的眼睛上,一双狼眼珠子被挑开,狼愤怒冲着沈静淑嘶吼,震得她心肝都在发颤。
没有眼睛无法辨别方向,完全靠气味。
狼被砍瞎眼睛,愤怒值燃到最高,季文艺大步上前用平生最快的速度一脚踩在狼头上,然后大刀割下狼头。
速度快到众人嘴巴张得能塞下一颗鸡蛋。
力气过于大,狼头都被她踩扁了,众人倒抽口凉气,这得多大的力量啊,以后万不敢得罪这胖丫头。
狼血溅在季文艺的裤腿上,她感觉自己裤子都湿透了,喘着粗气,叉腰问老娘。
“娘,咱们这一路上是捅了狼窝吗?动不动冒出来狼。”
见闺女还有心思开玩笑,沈静淑让她再接再厉将附近的狼都给杀了。
一个时辰后,地上人的尸体和狼的尸体都快堆成小山一样。
解差和犯人劫后余生,全都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这充满生命力量的空气。
季文艺揉揉肚子,经过一番热烈的激战,她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噜噜直叫。
“何大人,这些狼我们怎么处理?”
当着其他解差的面,沈静淑也不好再称呼老何为老何,还是老老实实称呼他为何大人。
“留点给我们,其余的赏你们了。”
先前被狼追杀的解差头头大方回话,季家人是有两把刷子的,他瞅着躺在地上已经凉透的兄弟,深深叹口气,如果早点放出季家人杀狼,那些兄弟也不用死。
死了亲人的犯人,抱着犯人的亲人的尸体痛哭流涕。
季招娣搂住季盼娣,麻木瞪着季老婆子的尸体,季癞子这时候也回过神来,搂住早已血肉模糊看不清脸的老娘,难得痛哭。
迟来的深情比草贱,刚才季癞子推老娘出去挡狼,队伍里所有人都看的一清二楚,季族长没忍住狠狠给了他一巴掌骂他是畜生,但也于事无补,自家的儿子也受了伤,他也没多余心思管别人。
“娘,娘啊!孩儿不孝。”
漆黑的夜晚传来季癞子悲痛欲绝的声音,至于这悲痛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,除了季癞子,旁人并不知晓。
受伤的解差被解差命令这些犯人抬到板车上,到时候推到城里去找大夫。
“大人,求求你给我相公看看吧?”
“大人,我家孩子还没死,求你也给我家孩子看看吧。”
除了解差受了伤很多犯人也都受了伤,他们哀嚎出声,祈求解差大发善心让他们也进城看看,如果耽误下去,以后就会变成残废,谁都不想这样。
“滚滚滚,你当你还是大爷呢,看个屁,忍着。”
解差没好气的拒绝这些人的祈求,损失那么多兄弟烦着呢,你算老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