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老汉一筹莫展,要想过河,粮食是不能少的,这一条船上最多坐一户人家,多了也没有,一次性过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,村里那么多人过河那得需要多少粮食?多的也拿不出来。
晚上,曲河水依旧湍急,完全没有平静的趋势。
王老汉和队伍里的人也急啊,这些人也真是死脑筋,这么多人怎么就不能少点,有的赚总比没有的强。
沈静淑发现这些人似乎是笃定他们一定会过河,这才不愿意松开,如果他们离开打算绕路,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降低一下自己的要求,实在是他们余粮不多,自己也不可能从空间把粮食拿出来。
她和王老汉几人说了自己的想法。
王老汉思考还没一炷香的时间打定主意,叫队伍里的人收拾东西绕路。
队伍里的人本想休息呢,这么被叫走,心不甘情不愿,但也知道拿不出他们想要数量的粮食过河。
老汉和他的族人,眼睁睁见着上一秒还在商议过河,下一秒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人,暗拍大腿。
年轻一点的跑过来笑道:“凡是好商量,别急,别急啊。”
饿了这么多天,总算来了一群羊,不好好薅点羊毛岂不是要饿死,村里饿死的人越来越多。
老者也有些慌,拉住王老汉的手表示在好好商量。
王老汉也不是虚头巴脑的人,拿出村里所剩不多的粮食袋子。
“你看,家家户户都不宽裕,如果不是为了过河谁愿意把粮食拿出来送人,自己留着吃不香吗?这么多粮食,我们自己也要留点也不可能全送给你们,你们自己好好想想。”
老者和年轻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妥协。
两人跑到旁边和村里其他人嘀嘀咕咕一会儿,过河的事也算是商议出一个章程。
一条船坐一户人家,来来回回需要几十条船跑几十趟,村里现在也就十来条船,想满足他们的需求还需要在原地等待。
老者一行人商议好后把自己的决定和想法也和瓦片村的这些人说了。
大家即便是不想拿出粮食也两三家凑了点给这些当地人。
他们怕万一这些人使坏,半道上把你弄水里,这东西还是归他们。
村里人商量的间隙,沈静淑一家除了留下来听村里人决定的季忠仁,其余的全都该睡睡,该吃吃。
天大地大,睡觉吃饭最大,吃不饱只能睡觉,睡着就不饿了。
她真佩服自己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下都能睡得那么香甜。
翌日,睡得饱饱的沈静淑是被饿醒的,一抬眼除了值夜的人,大家也是睡得五花八门,造型各异。
夜晚有风,孩子都是盖上一层小被子,大人睡的迷迷糊糊,夜里冻醒后和孩子凑在一起。
曲河水依旧镇定的拍打着岸边,石头都被卷进来又拉回去,玩的不亦乐乎,早晨的风还凉嗖嗖的,打在脸上莫名不舒服,摸一把依旧是熟悉的黄沙配方,昨天过滤一天的水依旧浑浊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