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吃饭的时候这伙人凑到沈静淑一家面前晃来晃去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们家的锅里直咽口水。
王金珠低着头只当没看到，该做什么做什么，他们倒好对着人家的锅里指指点点还说话喷口水。
沈静淑给季忠仁使眼色，季忠仁带着人去其他地方唠嗑，至于吃的丝毫没有分享的打算。
“老四，你打听的时候这季氏没有一个正常人？”
穷山恶水出刁民，瓦片村的原以为自己够穷的了，如今见到季氏老家的这些人才明白自己这才哪到哪。
季家人离谱到身上的面料只能遮挡住隐私部位，女人身上的衣服大部分还是枯树叶子做的。
据说原本每家只有一条裤子一件衣服，为了遮挡住，那唯独的一件衣服这才撕碎成布条紧着家里的男人和妇人先用。
小孩子更离谱，男娃女娃干脆光着身子，一路上皮肤都被晒脱皮，黑成看不出本来面目。
“也不知道你爹是怎么和这些人相处的。”
沈静淑好奇，在古代宗族力量庞大，这些乌合之众归乌合之众，但季子安完全没有想要拉拔一下这些村里人的想法，这属实诡异。
季家那边的人也有在偷偷打量沈静淑这边的情况。
“二蛋不在家，现在他们这个家全都是那个二蛋媳妇当家，二蛋媳妇那可不是好相与的。”
沈静淑的情况和周翠萍不同，他们不敢贸贸然得罪。
一时间，双方人马都在彼此试探。
“族长，二蛋家粮食那么多，咱们当真不要点过来，省得大家伙饿肚子，总不能到了恒阳城依旧继续乞讨吧？”
有现成的还去要，遭人家白眼辱骂，他们也是要脸面的。
“一笔写不出季字，这些年咱们也没怎么沾季子安的光，现在好了田地没了，家没了，这是季子安欠咱们的，吃他家点粮食怎么了。”
“闭嘴，你家收成要不是他，你能有那么多粮食？早就饿死了。”
有人围到季家族老面前小声嘀咕。
他们的话一字不漏落在对面有习武功底的季家人耳中。
沈静淑蹙眉，这季家属实怪异，如果真像他们表现的那般粗鄙不堪，按理说应该不会一路上团结至此。
据周翠萍记忆交代，这里的人可一个没少，不至于全村都是奇葩吧，瓦片村算是团结的，但也没季氏这么团结，粮食啥的也没做到均分，这家少那家多的有时候也会发生小摩擦，这季氏团结的像是一家人一样。
她不信能培养出季子安那样的族老是草包。
人家没开口说出自己的需求，她打算静观其变。
季家这些人嘴馋归嘴馋也就在锅子周围打转，倒没有伸手，这点让人刮目相看。
老何为难的同时也找到沈静淑问下一站要不要进城。
“娘，前头就是恒阳城。”
季氏的人来到恒阳城也很是高兴。
季氏族老派人来和沈静淑说一声，他们要先进城一趟，城里还藏了东西。
沈静淑木讷点头，与其猜不到还不用啥都不管。
恒阳城抓壮丁的情况就没有王癞子领过来的那帮人离谱，遵循自愿原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