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累死爷了,你说你一个卖药的,又不是开饭店的,怎么把自己养的那么重啊。
从宅子到山洞,一共也就那几步,竟累的腰酸腿疼,连动都不想动了。
当年搬大米,也没累到这种程度呀。
迷迷糊糊的,竟睡了过去。
待到醒来时,已是半夜十分,再想睡时,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,干脆穿上衣服,想去工地看看,隘口建到什么程度了。
出了门才发现,王德这个死太监还真给力,二半夜探照灯全开着,照的整个山道都如白昼一般。
一路溜达着来到隘口处,见干活的村民都打着地铺睡在工地旁边。
地基的铁笼子已被模板封住,走近一瞅,见里面已浇入了水泥,不禁长长的松了口气。
这两天虽没在这盯着,可这工程进度,还是很快的嘛。
看来李正水那个糟老头子没有偷懒,还是一如既往的靠谱。
正想再仔细看看,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低吼:
“谁?”
不用看,听声音便知道,喊自己的人是张武。
忙直起身子小声道:
“张大哥,是我。”
张武今晚和于俊义负责值夜,影影绰绰间看到工地上有人影晃动,这才出声询问,听到是宋笃赫,立刻笑着迎了过去:
“原来是宋兄弟,你大半夜的不睡觉,跑到这里来溜达什么呀?”
宋笃赫道:
“下午睡过劲了,刚醒,怎么也睡不着,想着闲着也是无事,便溜达着过来看看。怎么样,这两天没什么特别情况吧?”
张武道:
“那倒没有,挺平静的,至少没见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。”
宋笃赫点了点头,又看了看还没回填的大坑,挠了挠下巴道:
“看来,你们还得再辛苦几天呢。”
张武笑道:
“爵爷说笑了,我们一直就做这个,有什么辛苦的,只是”
话到此处,张武突然欲言又止的停住了话头,脸上尽是为难之色,好似有什么话不好说出口一般。
宋笃赫皱眉道:
“张大哥,你我兄弟,有事直言便好,不用遮遮掩掩的。”
张武苦着脸憋了好一会,才呐呐的道:
“倒也不是为兄的事,是王公公托为兄问问你,能不能给他也弄个后。为兄不知其中深浅,故而不只当不当说。”
“王公公?王德?”
宋笃赫瞅了瞅探照灯,又看了看张武,哭笑不得的自言自语道:
“我说那个老阉货最近这么听话呢,闹了半天,是想要后呀。”
张武道:
“其实此事为兄本不当讲的,可他同与为兄在公主手下当差,平日里也没少打了交道,既求到我这里,不帮他问问,总是有些不妥的。
再说了,陛下身边的也叫王德,公主身边的也叫王德,此处的王德认识你早,离的还近,若给陛下身边的王德弄了后,却不给他弄,确实有点厚此薄彼了。”
宋笃赫冷冷的道:
“厚此薄彼说的轻了,直接说‘只知讨好陛下,没把公主放在眼里’怕是更贴切些吧。”
张武听了,脸色大变,忙躬身道:
“爵爷莫要误会,卑下绝无此意,绝无此意呀。”
宋笃赫拍了拍张武的肩膀道:
“我知道张大哥不会有这种想法,我的意思是,若不给他弄,王德怕是会用这些话,去挑拨我个公主的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