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阿嚏!’
正在家中无所事事的房玄龄猛不丁的打了个喷嚏。
他揉了揉鼻子,皱着眉头把最近几天得罪过的人都滤了一遍,想推断一下到底是谁在背后骂自己。
正没头绪时,突然想起李世民答应了宋笃赫的宅院钱和隘口钱,也不知长孙无忌有没有送过去。
这事,得给他问问呀。
若不然,岂不是更记恨老夫了。
想着,他站起身,揉了揉太阳穴,朝长孙府走去。
对于房玄龄的造访,长孙无忌明显有些愕然。
房老头可是出了名不私下结交大臣的人,平日里别说登门拜访了,便是做寿都不带请客的,怎的今日转了性子?
急匆匆开了中门迎了出去,见门外站的果然是中书令房玄龄,忙笑着拱手道:
“房相,你怎么还亲自来了?”
房玄龄道:
“想起些事情,在朝堂上忘了说,因牵扯陛下,怕耽误了不好交代,这才急匆匆的赶了过来。”
两人一边说,一边走到正堂,分主客坐了,长孙无忌笑吟吟的问道:
“敢问房相,究竟何事牵扯陛下,还让您如此着急的赶过来?”
房玄龄苦笑道:
“倒也不是什么大事,是武功男说他的宅院一直没盖,陛下许他用黄金折现。还有就是为了安乐公主的安全,陛下又许他在凤岗山建个隘口,也是黄金折现。
因前时宅院一直未盖,钱粮也没拨付到位,陛下知后很是不悦,老夫怕再耽搁了。
唉,武功男那张嘴,长孙大人想必也是听说过的,不是一般的损。
故而急急赶来,想催一催长孙大人,抓紧给他拨付了了事。”
长孙无忌笑了笑道:
“我道是什么事,原来是这样。前些时日因突厥犯境,武功县灾民抗敌,战后需要发放抚恤,遣散灾民,户部确实忙了些,竟是把他忘了。他又不在朝堂,一直没人提醒,这才拖到了现在。
只是这小子也忒气人,又不是不认识,即便不在朝堂,托人与老夫说一声便是,怎的却跑到陛下那里嚼舌。”
房玄龄苦笑道:
“他那可不是嚼舌,是妥妥诉苦呀。”
长孙无忌点了点头。
那天他也去了,只是走的早些,不过还是能根据宋笃赫前期苦大仇深的表现,脑补出要宅子的场景的。
心里很气,却没脾气。
人家毕竟是救过自己妹子的人,而且也确实等了那么久,除了打报告的方式不对,其它还真挑不出理。
摆了摆手道:
“罢了罢了,横竖都要给他的,晚给不如早给,大家图个清净。真不知陛下怎么想的,皇后娘娘病都好了那么久了,怎的还不把安乐公主接回去,却要掏金子修什么隘口,这是打算从此把公主留在那里了嘛?”
房玄龄道:
“这个国舅就有所不知了,不是陛下想把安乐公主留在那,是安乐公主不肯回来呀。也不知宋笃赫那个臭小子用了什么神通,竟弄出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,搞的老夫都想住那不走了。
对了,他姘头那个丫头没欺负你家冲儿吧?”
长孙无忌翻了个白眼: